「怎麼樣你沒事吧?剛才有受傷嗎?」歲和有些擔憂地看著墨時翊,有了泡泡的隔絕她現在終於可以說話,可把她憋死了。
墨時翊帶有毒液腐蝕痕跡的手背到身後,一臉柔和,「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接著將自己身上錯位的骨頭恢復原狀。
噼里啪啦一陣脆響,歲和聽得是心驚膽戰,都這樣了還能一臉沒事人一樣。
四處看了看,現在的情形跟她想像的一點都不一樣,她還以為被吞到肚子裡,她會看到各種內臟。
她都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但是被吞下來她才發現,他們像是到了一個奇怪的空間內,灰濛濛的一片。
然後突然一陣急速地下落,撲通一聲落入了一片大海之中,一切聲音歸於寂靜。
歲和環顧四周,奇怪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這不是她的體內嗎?怎麼會有海。」說話的同時,他們依舊在不斷地下墜,周圍泛起一連串的水泡。
墨時翊看了看,低聲回答歲和:「我們這是在她的識海之中,因為那個需要用我來鎮壓的東西就在她的識海。」
歲和若有所思,「所以識海真的就是海?」
墨時翊有些哭笑不得,看來給歲和掃盲這件事應該儘快提上日程,「每個人的識海都是不同的,識海是人內心意識的投影,每個人都不同,有的人可能是一座高山,也可能是一片荒蕪,是人內在的一個小世界,識海可以化為萬物。」
「就是說識海的形態千變萬化並不固定是嗎?」歲和用自己的理解對識海下了一個定義。
「大抵如此。」墨時翊肯定歲和的說法。
氣泡還在不停地下沉,像是沒有盡頭一般,無盡下墜。
周圍一片漆黑,頭頂的光亮一點點縮小,歲和有些害怕地貼近墨時翊,隔著衣服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心下稍安。
墨時翊把戰慄的歲和帶入自己懷中,「不必擔心,一切有我在。」低沉而鎮靜的聲音撫平她焦躁不安的內心。
貼在墨時翊的胸膛之上,說話間帶起的胸腔震動,震得歲和的耳朵痒痒的,心裡也泛起一股酥麻的癢意。
在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中歲和突然覺得這漫長的黑暗好像也沒有那麼難熬。
狹小的氣泡之中他們心跳的共鳴像是一首雋永的曲子,不斷地迴蕩。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出現一個像是出口的白色光點,逐漸在他們眼前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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