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她記得她只是抓到了一片花瓣,怎麼變成了一塊天道碎片。
她扶著樹幹感覺手心有什麼東西硌著她,抬手一看是那顆墨時翊送她的珠子。
歲和只感覺一陣眩暈,這顆珠子她不是送給阿福了嗎?為什麼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這是怎麼回事,這一切難道只是她的臆想,只是她做的一場夢嗎?
那這多出來的天道碎片又是怎麼回事?
她感覺腦子里一團漿糊幾乎不能思考。
這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這一切是真實發生過,還是只是她的南柯一夢。
「你醒了?」傲天撲騰著翅膀飛過來。
歲和立馬抓住他的翅膀,「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歲和焦急之下差點一下就把傲天扯成兩半。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確實好像跨越了時間,回到了過去的某一個時刻。」
歲和踉蹌後退幾步,也就是說那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人,這一切都真實的發生過。
她遇到的大鬍子與他妻子,賣花的小女孩,在那裡遇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曾經存在的。
那些他們用力生活的過往,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她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鮮活的真實的,所有的事曾經都發生過。
又想起墨漪與阿福,是不是他們沒有遇見她就不會去看花神祭的熱鬧,就不會像之後的那樣。
傲天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漆黑的豆豆眼望著遠方,「你不用多想,歷史是不會因為你這個小蝴蝶而發生改變,既定的事實是無法改變,不管是何種方法都會走向相同的結局。」
歲和怔愣地看著傲天,「是嗎?」
她不相信命運,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所受的教育她只相信自己。
「那我來到這里也是因為命運?」歲和嘲諷道。
「這里沒有你的命運,你不屬於這里,所以你可以拯救這里。」傲天認真地看著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逗你玩的,你怎麼還真信了。」傲天突然又恢復了往日欠揍的模樣,剛才那副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她的幻覺。
歲和扯動嘴角卻笑不出來,「為什麼我會跨越時間。」
「據我猜測,因為你手中的天道碎片,它們之間相互吸引,所以陰差陽錯之下你就回到了過去。」
歲和想了想,「為什麼那麼肯定是我回到了過去,而不是去到了未來?」
傲天掙脫歲和的手,站到一旁的枝頭上,「因為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只有過去才是既定的。」
他這話雲裡霧裡,歲和聽得不太明白。
只是心底越發沉重,這樣的命運她真的承擔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