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和發現他們這群人的說辭,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話,反正就是認定了墨時翊的死罪,不管怎麼樣,他該死就是了。
一言不合就急匆匆地沖了出來,幾人氣勢洶洶地衝著墨時翊而來,一看就是蓄謀已久。
而此宗門內響起了一陣悠遠的鐘聲,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這是宗門遭遇大事才會敲響。
一道道求援的信息綻放於天幕之上,紅以南身上的通訊符此刻開始劇烈地閃爍。
赤心的身影瞬間消失,劍冢的方向像是發出了一聲巨響。
不得已離開這里,他們有他們的需要去守護的東西,現在不能再在這里久留。
抱歉地看了一眼墨時翊,墨時翊則點點頭,催促他們離開。
他們的身影消失,這里一時間只剩下了墨時翊與歲和。
被眾人圍在中間,密不透風的人牆。
玄暉看著他們做此困獸之鬥,「你們不如放棄抵抗,這樣還能得個痛快,現在你的幫手們都走了。」
環視了一圈,墨時翊突然笑了一聲,「這熟人還真不少。」
他還記得他們的臉,在圍剿樓家之時好像也是這些人。
像是事件重演一般,他像是又回到了那天,不過不同的是,現在的他不再是一個人,他有了與他並肩而立之人。
看著他們的兇狠的眼神,面上不加掩飾的厭惡,對於他的惡意盡數地傾瀉而出。
玄暉依舊站在人群之外,那明亮的日光像是為他鍍上了一層光暈,遺世而獨立。
純白的衣袍,在風中涌動翻飛,像是一朵盛開的白蓮。
他站在人群之外看著被包圍的墨時翊,此刻的他髮絲凌亂,手邊還帶著些血跡。
身上的衣袍不知什麼時候沾了幾道灰色的痕跡,手裡握著一柄名不見經傳的破劍。
與他記憶里那個高高在上的樓棄形成鮮明的對比。
終於他還是被他踩在腳下,不止一次。
上一次他可以讓他失去所有,這一次依舊可以。
那個記憶里一直像座大山壓在他頭上的樓棄,什麼都比他強,任憑他怎麼努力也追不上的樓棄,即將成為過去。
玄暉的眼裡透露出異樣的狂熱,一臉癲狂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一次他一定會徹底讓他消失。
歲和用信念焦急地問:「這巫生到底要什麼時候才來,這我們還撐得到他來的時候嗎?」
不過不待墨時翊回答,那些人就沖了上來。
各色的靈力像是綻放的煙花,一朵一朵地衝著他們襲來。
以墨時翊現在的修為,想要抵擋他們的想要抵擋他們的現在的攻勢還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