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桌對於還是小孩子的祁獻禮很大很大,可以擺好幾本教材,可對於兩個高中生來說,剛剛夠。
簡澄和江硯辭坐在一起,對面留給了祁獻禮。
「……很擠,你去對面和獻禮一起坐。」
「我不,我習慣和你一起挨著,平時上課我們就是同桌,和你挨著坐學習效率好。」
簡澄哪裡聽不出來是藉口,起身坐在他對面,「那我和獻禮一起坐,你自己坐對面吧。」
江硯辭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撐著下巴視線放到對面,手下的書被隨意翻開,不知道的,以為競賽題長在了簡澄的臉上。
終於,簡澄抬起頭,「……我臉上有題?」
她的眼神直直的看過來,本來平復好的心跳,又有些加快,喉嚨有些乾澀,江硯辭猛顫了一下眼睫,先認輸的移開對視的視線。
「咳……」
簡澄皺了皺眉,低頭繼續看題,不過再之後,江硯辭沒再把視線放在她身上了。
江硯辭心裡有點亂,拿著筆在卷子上寫寫畫畫,不過不是解題,筆下的是一團又一團的黑色線團,雜亂無章。
沒多久,房門被打開,洗乾淨的祁獻禮走進來,拿著自己的作業本,湊到簡澄的身邊。
簡澄偏頭去看他,揉了揉他的腦袋,「獻禮這麼棒啊,這麼自律,這麼乖。」
江硯辭稍稍抬眼,看著面前的人堪稱溫柔的撫摸男孩的頭髮,溫和寵溺的話語,明明被對待的不是自己,可莫名還是紅了耳廓,還有一些嫉妒。
若是他也被這麼安慰的話……
簡澄有些累了,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桌下的腿不小心碰到江硯辭,對方似乎是被針扎了一樣,快速的縮了回去。
簡澄:……?她被嫌棄了?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江硯辭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聲音有些悶,「嗯,沒事。」
才怪,明明也沒做什麼,被碰到的那條腿瞬間發麻,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堵的難受,心也跟著密密麻麻的發癢。
「噗」的一聲,手裡的筆刺穿了試卷,留下一灘黑色的墨水痕跡,江硯辭回過神,把手中的筆移開。
之後的時間,江硯辭一直在出神,腦子里全是簡澄低頭寫作業的畫面,卻絲毫不敢抬頭去看,右手死死的攥著手中的筆,卻一直沒有下筆。
「江哥哥?江哥哥?你怎麼啦?是遇到不會的題了嗎?怎麼不寫呀?」
江硯辭回過神,看向對面的祁獻禮和簡澄,抿了抿唇,「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