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笙的語氣略微凝重了些:「此花因是陰靈生物,還有一個用途,能夠吸取生命力,再給別人續命。之前神都有個女修,以此花吸食少女的生命力,來為自己延續美貌……」
姜拂衣鄭重承諾:「您放心,我不會隨便使用的。」
燕瀾立在角落,一邊默默聽著,一邊摩挲著左手小指上的儲物戒子。
戒子裡,藏著一截難看的枯枝。
是父親在他年幼時贈給他的傀引,說是在洞門口的枯樹上隨意撅下來的。
但燕瀾全程聽下來,發現自己手中這醜陋的枯枝,和姜拂衣手裡的音靈花,在傀儡術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能力,連教導之詞都別無二致。
而姜拂衣眼前這朵花,卻是父親外出數十日,到處掘墓千辛萬苦才找出來。
也就是說,自己的枯枝,同樣耗費了他不少精力。
原來父親……
劍笙囑咐姜拂衣:「那你近來多練一練,等你從操控一隻鳥,進步到可以操控兩隻,差不多就可以出發了。血祭頻繁,你怕疼的話,其實燕瀾的血也能湊合著用。」
姜拂衣哪裡敢:「不用不用。」
眼尾餘光瞥見燕瀾竟然轉身離開了。
嚇跑了這是?
至於麼?
……
很快,姜拂衣知道「至於」,她的十根手指頭被針扎的幾乎沒有好地方。
幸虧每日泡溯溪泉,傷口癒合的快。
而從一隻鳥變成操控兩隻,她用了不到十天。
從兩隻到三隻,只隔一天。
離開魔鬼沼的時候,姜拂衣心臟上的窟窿差不多快要補全了。
和一顆正常心臟的差別仍然很大,「稚嫩」,也更「脆弱」,依然不跳動。
劍笙將她送出魔鬼沼,停在傳送星盤下方:「我不是咒你,若是尋不到你父親,一時半會兒的無處棲身,你可以回來萬象巫。」
「不瞞您說,我還真是這樣打算的。」姜拂衣回不去極北之海了,總要有個容身之地。
莫說找不到,找到了之後,她爹不認她的可能性極大。
姜拂衣原本的打算,也是討個說法,要些補償,隨後找個地方修煉。
等她修煉的足夠厲害,自己想辦法去救母親。
如今巫族成為她一個退路,令她不再像剛醒來時那樣迷茫,心底踏實多了。
姜拂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到時候管不了那麼多,我只能厚著臉皮回來求您收我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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