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白天我哪有時間?這種偷窺的事兒,可不就得夜深人靜才能做?哎呦,不只目視,我還能通過絲線傳遞聲音,怎麼樣,我進步是不是很大?」
既然要炫技,姜拂衣直接操控那條絲線,迅速編織成一個小人的模樣,顯著微弱的紅光,落在他書案上。
趁機去瞄竹簡,瞧見上面連一個字都沒有,看來是內有乾坤,沒指望偷窺了。
燕瀾垂眸凝視這個隱約像姜拂衣的小人:「父親承認過的天賦,無論你可以做到哪種程度,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姜拂衣原本等著被誇,卻聽到這話,不高興了:「大敵當前,你繼續看你的,我也繼續練我的,少說點廢話。」
燕瀾以為她是認真的,不打擾她了,低頭繼續看書簡:「那你練夠了早些休息。」
哇,這人。
姜拂衣不和他玩了,抽回花絲。
她之前絕對是多心,「燕瀾」兩個字怎麼可能代表她。
不過……
姜拂衣趴在窗邊,托腮望著窗外朦朧的夜空。
「燕瀾」,從北至南,尋找溫暖,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一道暗示?
近水樓台先得月,讓她先把燕瀾擒獲,如此一來,將來身份曝光,就不用擔心再被巫族封印。
好像母親贈心劍給父親是為了投資一樣。
她也投資一下燕瀾?
姜拂衣的雙眼逐漸迷離。
啪!
姜拂衣揮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打散了蔓延於心底的邪念。
母親投資的對象,只是一個路過的小白臉。
平白得了一場大機緣。
而劍笙前輩待她恩重如山,燕瀾又一路照顧她,她沒打算剜心贈劍給好處,只想著去欺騙人家的感情,這豈不是恩將仇報?
……
不遠處的崖底。
周圍環繞著微亮的螢火,樹下擺放著一張小桌。
左側坐著凡跡星,右側坐著他一位遠道而來的故友。
凡跡星才剛捏起一顆棋子,他那位故友突然流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他:「凡兄,你的鼻子……」
「流血了?」凡跡星鎮定的接過僕人遞上來的帕子,優雅的擦拭雙唇與下顎上的血跡,「見笑了,我最近正在研製一種劇毒的解毒方式。」
故友拱手佩服:「以身試毒,不愧是你跡星郎。」
凡跡星笑而不語,繼續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