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問燕瀾:「大哥,凡跡星是妖,觀念可能比較另類,商刻羽這種反應,才應該是正常男人的反應吧?」
燕瀾正拉著她的手,朝他估算的安全位置跑。
因為要躲避著那些被劍氣激盪而墜落的巨石,分不出心思說話。
等抵達目標地,燕瀾忙彎腰將姜拂衣打橫抱起來,展開黑羽翅騰空而起,才有空回覆:「我不知道。」
姜拂衣趴在他肩膀上往後望,原先站立的崖底,已經充斥著耀目刺眼的劍氣光芒。
她打比方:「假如你們巫族沒有龜甲占卜名字的習俗,你邂逅了一個鳥妖,兩心相許,她贈你一片翎當做定情信物,說是唯一的一片。後來你發現,擁有同款翎的男人,還有至少七八個,你會是什麼心情。」
燕瀾:「……」
這個回答對姜拂衣很重要:「大哥?」
燕瀾無奈說:「我想我不可能會像商刻羽一樣,去追殺其他人。」
「那你?」
「我會退出,就當自己從來不曾與她遇見過。」
燕瀾會給自己留個體面。
姜拂衣又問:「那如果她身處危險,等著人去救呢?」
燕瀾側身躲過一塊兒下滾的巨石:「你既說至少七八個,那還差我一個?我何德何能,可以成為她眾多情郎之中的不可或缺?」
姜拂衣:「……」
沒錯了,這才是正常男人的想法。
所以想要將他們聯合起來,去實現「人多力量大」,可想而知得有多難。
看著不少,沒準兒到最後一個也撈不著。
「好煩啊。」山崩地裂的,姜拂衣從來沒試過這樣心煩。
她將額頭抵在燕瀾肩上,接連砸了好幾下,「好煩好煩,我真是快要煩死了,找不到煩,找到了更煩。」
燕瀾說是抱著她,其實是曲起手肘和手腕,將她託了起來。
她這樣砸腦袋,身體晃動,如同掙扎。
燕瀾招架不住,怕她掉下去,原本握成拳的雙手舒展開,將她向上稍微拋了拋,貼身抱緊了。
本該說一句「冒犯」,又覺得以他二人如今的交情,以及被套在一起的混亂頭銜,這般無奈之舉,她應理解,自己也沒必要太過計較。
燕瀾猶豫了會兒:「阿拂,你既這樣問我,你母親是不是遇到了難處?你外出尋父,是為了回去幫助她?」
事到如今,姜拂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嗯,我娘送給劍給我爹,存的就是這樣的心思。」
燕瀾知道凡跡星和商刻羽傷了識海,可能是手中劍太過霸道的緣故:「但你母親身為鑄劍人,為何也會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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