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低聲:「看到父母這輩兒對識海的傷害,以及我對自己逐漸加深的了解,我想,我和漆隨夢從北地前往神都的路上,應是遇到了什麼生死劫難。我在無計可施之下,送了一柄劍給漆隨夢,希望他能以劍破局,助我們逃出生天。但我是第一次鑄劍,不得要領,以我之血,他的靈氣,鑄出了一柄半成品……」
威力足夠他們逃命,但漆隨夢應是被心劍反噬的極為厲害,識海險些崩潰。
無上夷無奈之下,才會在織夢島上為他縫縫補補。
那柄半成品應是折了,或是被無上夷給毀掉了,才不在漆隨夢手中。
「我的失憶和傷勢無關,大概是因為那柄半成品,中了家傳的鑄劍詛咒。」
大鑄劍師的女兒也會鑄劍,這不奇怪,燕瀾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無上夷指責你害了他的徒弟,才會出手殺你?」
「沒有那麼簡單。」姜拂衣搖搖頭,「如果只是因為如此,我的錯,無上夷動怒也是正常的,我不該對他存有這樣深的怨恨……不說了,越說越煩。」
燕瀾也不問了。
姜拂衣家傳的鑄劍術會存有詛咒,在他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機緣本就伴隨風險,這樣罕見的劍,莫說會損傷識海,就算危及生命,這世上多的是人願意去求。
沒點本事,想求還求不到。
終於飛到了崖頂上。
放姜拂衣落地,感覺到有視線追過來,燕瀾回望過去,看到了聞人不棄。
但聞人不棄此時正專注於崖底的狀況,看向燕瀾的,是聞人身後站著的女子,飛凰山女凰的弟子,一隻鴆鳥。
鴆鳥眼神寫滿了疑惑,像是在問:我是不是哪裡得罪過你?
燕瀾平素最講禮貌,此刻直接轉頭,極力表現出幾分傲慢。
「看不出來,凡跡星的醫劍厲害,殺劍同樣不弱。」聞人不棄站在崖邊仔細觀察,發現自己多慮了。
這兩人打的並沒有他原本以為的那麼激烈。
鴆鳥眨眨眼:「但和晚輩想像的局面,有些不太一樣。」
聞人不棄耐心解釋道:「問題出在商刻羽身上,他有所收斂,以至於凡跡星也未完全放開。」
……
凡跡星的伴月作為殺劍時,劍身蜿蜒著黑氣,似條游蛇。
他浮在半空,劍尖指向商刻羽:「你少給我張口閉口的勾引,原先我還不知恩人為何要棄你而去,如今我算是知道了,是你根本就不配!得知她死訊,你竟漠不關心,女兒不知是誰的,你也不管,只想著殺我出氣。這樣看來一定是恩人對你失望透頂,才將心思放去了別人身上。」
之所以停下來,是商刻羽手裡的劍受了損,重新化為了洞簫。
商刻羽冷笑道:「所以我說,你只拿了她區區幾十年的劍,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你手中伴月劍內融了她的血氣,她死沒死,你是可以通過那些血氣感知的,蠢貨。」
凡跡星瞳孔微微縮:「你的意思是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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