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遲疑著問出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因為阻撓了那位神族下凡救世,被認為居心不良,非得將我封印起來,你會不會來救我出封印?你們巫族信奉的神明是很開明,卻不能保證所有的神族都如此,你不是也說了,有墮神的存在……」
母親是不是也是無意犯了錯,才被封印呢。
石心人身懷強大的能力,很容易「犯錯」。
燕瀾有些飄忽的思緒,逐漸落回到地面,以為她心中仍是擔心神明的懲罰,想出了好幾種說辭。
比如「我不可能讓他們將你封印。」
又覺得此話確實是很狂妄,燕瀾最終只是簡單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正是這簡單三個字,姜拂衣一掃心頭堆積的陰霾,喜笑顏開。
燕瀾看著她從低沉的氣氛中突然解脫出來,笑的見牙不見眼,不太懂緣故。
但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心中不再像之前那麼沉悶。
「怎麼了?」
「沒……」太過明顯,姜拂衣收住笑意,清了清嗓子,怕他聯想到她母親身上去,轉換話題,「關於你體內可能存在的怪物,你真不打算問問族裡麼。」
「事關重大,不好寫在書信里。」燕瀾已經拿定了主意,「等收服獨飲擅愁之後,我送你前往飛凰山,將你交到凡跡星和商刻羽手中,我再回一趟巫族,找我父親問清楚。」
如今再去天闕府已經沒有意義了。
姜拂衣使用過相思鑒,依然無法分辨哪個才是她的親生父親。
姜拂衣歪頭看他:「我陪你一起回去,我好久沒見你爹了,好想念他。」
燕瀾知道她的用心:「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和父親起爭執?」
姜拂衣被看穿了,她確實有點擔心,燕瀾不太會和他父親相處:「其實你爹這人嘴硬心軟……」
「這些事情稍後再說吧。」燕瀾不想現在就煩心,他望一眼窗外的溶溶月色,「時間很晚了,明日通知一下暮西辭,我再練習幾天法咒,咱們就可以著手對付獨飲擅愁。」
記憶里走過一遭,燕瀾看著姜拂衣渡劫,自己也像是渡了一劫。
心境雖不平穩,卻足夠堅韌。
也可以對付這隻善於操控愁緒的怪物。
姜拂衣擔心道:「林危行來了修羅海市,他出來搗亂怎麼辦?」
身為天闕府的大弟子,不會明著動手,可是暗箭難防。
燕瀾說了聲「無妨」:「修羅海市的規矩,是不能先動手。明天去找島主李南音,讓李南音盯著林危行就行。」
姜拂衣恍然:「對。」
又說,「通知暮西辭的時候,將漆隨夢也喊來,之前不知修羅島主是熟人,柳寒妝也可以上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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