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酒肆里。
棺木隱下樓之後,繞開人群,直奔著燕瀾和姜拂衣那桌而去。
燕瀾先感知到了異常,朝她望過去,旋即瞳孔微縮,低聲提醒:「棺木隱來了,應是不想直接動手,先來和我們談一談。」
他認臉認出來的。
雖然已經人相化,但依然還有之前木頭人的五官特徵。
姜拂衣忘記了地穴里的事情,抬頭看她,沒有一點兒熟悉感。
棺木隱卻在與姜拂衣視線對上時,腳步微微一頓。
旋即認出,她是地穴里那個小崽。
做這身男裝打扮,竟和奚曇有幾分相似,一時令她愣了神。
姜拂衣與她隔空對視,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一條信息。
她之前提過的那個「曇」,應該是她的外公。
姜拂衣也是最近才知道母親叫曇姜。
聽燕瀾講述時,還以為「曇」是母親。
可這棺木隱瞧見自己,宛如瞧見熟人,只能是外公了。
因為母親常說她長得像外公。
棺木隱回過神,扭著腰肢上前去,準備和他們談判。
先從熟人著手,她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暮西辭的身邊:「焚琴,好久不見。」
暮西辭聞言一愣:「我們認識?」
棺木隱脊背微僵:「你不認識我?」
暮西辭不認識,還是聽燕瀾說起才知道有這種怪物。
棺木隱難以置信:「咱們雖不曾接觸太多,但從前也見過不少次。何況我和兄長在大荒赫赫有名,你真不記得?一點印象都沒有?」
暮西辭以前很少去記別人的臉,只記一些特徵,比如獨飲擅愁永遠穿不整齊的衣裳,和發髻上的山茶花。
聽棺木隱這樣說,便蹙眉盯著她仔細打量。
好像是有一些眼熟……
忽地如遭雷劈,暮西辭慌忙收回視線。
棺木隱莞爾:「想起來了?」
暮西辭是想起來了,他已有妻室,不該如此近距離盯著女子的臉瞧:「棺姑娘,我如今已是有婦之夫,你還是坐去對面吧,以免我夫人瞧見了誤會。」
棺木隱:「???」
見她愣著不動,暮西辭請求:「燕瀾,我們倆換下位置。」
燕瀾同樣坐著不動:「你還是和小酒換一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