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翼捂住肩膀,轉頭瞪他:「原來是你!好大的膽子,你叔父都不敢……」
青裊喝住他:「師弟!」
重翼迫於無奈閉上嘴。
上方。
凡跡星的聲音落下來:「阿拂,走了,隨我去飛凰山。」
姜拂衣知道無上夷的事情沒解決,自己不跟在他身邊,他不放心:「好的。」
重翼抬起手臂制止柳藏酒:「你這臭狐狸不准去!」
柳藏酒任務已經完成,才不稀罕去飛凰山:「放心,你請我去,我都不去。」
青裊也勸燕瀾:「燕公子,若無要緊事,你也最好不要來飛凰山,我大師兄他……原身是孔雀。」
燕瀾猶豫。
姜拂衣密語傳音:「回道觀歇著去吧,我跟在凡跡星身邊你還不放心?」
燕瀾道:「我擔心魔神……」
姜拂衣道:「你們不都說,絕渡逢舟沒有單獨傷人的能力。」
燕瀾答應下來:「那你小心些,有事兒記得通過同歸與我聯絡。」
姜拂衣點頭:「我會的。」
說完,她躍上城樓。
見到聞人不棄也在,和上次在金水山見到他沒有區別,繁複的寬袖長衫,錦緞束腰,眉目疏朗,溫文爾雅。
他如今是解開失憶咒唯一的希望,姜拂衣再因為巫族而不喜歡他,也恭敬行禮:「聞人前輩。」
聞人不棄看在凡跡星的面子上,朝她微微頷首。
「聞人兄慢慢想價碼,我這就去為女凰診脈。」凡跡星一揮袖,取出一冊畫卷樣式的飛行器,帶著姜拂衣飛向懸於遠方的飛凰山。
燕瀾和柳藏酒返回郊外的道觀。
聞人楓飛上城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聞人不棄斥責道:「你方才是在做什麼?」
「侄兒就是看不慣他們輕視您,凡跡星還是您請來的,瞧他們什麼態度?女凰也就算了,他們這些弟子算什麼東西,蹬鼻子上臉!」聞人楓實在忍不住,「叔父,別怪侄兒多嘴,您如此自降身份,女凰只會越發瞧不上您。」
聞人不棄頭痛不已:「你這孩子,我和你講過多少遍,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
畫卷上,姜拂衣從聞人楓對飛凰山態度上,琢磨出一二:「聞人不棄這般工於心計之人,竟然是個痴情種,這世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凡跡星優雅的捋了捋額前亂發,抿唇道:「痴情?我看他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姜拂衣不解:「什麼意思?」
凡跡星擰眉思索:「該怎麼和你講呢,女凰像是他養的花,聞人不棄心甘情願澆水施肥,欣賞花開,至於花怎樣看他,一點也不重要。」
姜拂衣愈發不懂:「他不喜歡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