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跡星看向聞人不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嫉妒,「而聞人不一樣,他不修劍,且家傳功法主修識海和精神力,越修行,劍氣對他的影響越小。再加上先入為主,他以為你是劍笙的女兒,對你心生厭惡,可想而知。」
聞人不棄默認,不受影響,是他苦修而來的定力足夠克制,而不是不會被影響。
但當那座書樓在他面前現行,引以為傲的定力所遭受的衝擊,超出他的想像。
因此在施展言聽計從術時,聞人不棄告訴自己,只回憶起和封印相關的東西,刻意避開一切情感相關。
然而,只是那麼點模糊的記憶,他已能感覺到,那個他一心想救出來的女人,對他究竟有多重要。
聞人不棄決定,此題不曾解開之前,不想起來太多往事。
父親警告的沒有錯,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當初若不是被情感沖昏了頭,不夠冷靜,急躁的跑去萬象巫,這些年來步步籌謀,足夠他將人救出來了。
凡跡星看向他:「阿拂若真是你的女兒,那你和劍笙可就從死對頭成了親家,做好心理準備。」
聞人不棄繃緊了下顎線,不發一言。
姜拂衣看在眼裡,怎麼,還嫌棄上她了?
姜拂衣不悅道:「聞人前輩沒必要杞人憂天,您已經是第五個,不知道還有幾個,是我生父的幾率小的很。」
聞人不棄聽得出來,姜拂衣言辭之間,一心向著劍笙父子倆。
心中漫上一絲莫名的酸楚,旋即,他面色微冷,眼底暗流涌動。
姜拂衣讀懂了他的猜忌:「您是不是認為,劍笙父子倆,早知道我可能與你有關係,故意接近我,對您有所圖謀?」
聞人不棄稍作沉默:「不排除這個可能。」
姜拂衣總算明白,何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知道您被劍笙前輩重創,對他恨之入骨,但說句不好聽的,聞人氏將巫族逼迫的上交天燈,無論您有什麼理由,明知有世仇的情況下,潛入萬象巫,挨打豈不是很正常,不能算在劍笙前輩頭上吧?」
聞人不棄誠懇的注視著她:「我承認是我活該,我不怪他。但當時,我很有可能帶著你母親贈我的劍當做護身符。劍笙追殺我時,或許見過那柄劍,之後他也得到一柄從外觀上看,一模一樣的劍,會不會想到我身上去?」
姜拂衣道:「我告訴您,劍笙前輩根本不知道除了他手里的劍,還有其他劍。」
聞人不棄道:「你如何知道?」
姜拂衣道:「就憑我的判斷能力。」
聞人不棄沉吟道:「是麼,那此事或許是我多心,但我告訴你,燕瀾人品如何,我暫時不清楚,無法做出判斷……但劍笙他絕對不是一個值得信賴之人,你今後最好與他們劃清界限,和巫族撇清關係,以免遭他們算計。」
姜拂衣覺得他這話挺好笑的:「根據風評,聞人前輩似乎更不值得信賴啊。」
她看向凡跡星,「是麼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