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崇拜父親,相信父親。
盡心盡力的護送姜拂衣去尋父,也是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同。
才會在知道真相之時,傷的那麼重。
然而即使如此,燕瀾對劍笙的信任依然沒有完全消失。
姜拂衣摩挲著手裡的小劍,垂眸沉思。
她向來不喜歡將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腦海里始終在盤算著該如何催生新的心臟,鍛造哪種心劍來破局。
如今她一邊琢磨,一邊期盼著劍笙前輩出手。
因為劍笙救的不只是燕瀾的命,還能縫補一些他碎裂的心。
或者說,此番縫補燕瀾的心,遠比救他脫困更為重要。
……
此刻,劍笙正躲在萬象巫一層的角落裡。
他盤膝坐在地上,面前擺著一盞銀白色雕刻著符文的燈。
正是巫族的天燈。
劍笙怕被族老發現,不曾放出目視,不清楚燕瀾此時的情況,也就不知逆徊生的存在。
這些都不重要。
劍笙繼續和況雪沉聯絡:「況兄,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還是感應不到,天燈已經熄滅太久,麻煩你朝天燈內再多注入一些靈氣,令它的波動再稍微劇烈一些。」
劍笙照著做:「對了,為你護法的人來了沒有?」
——「你問的很巧,她剛到。」
……
百萬里之外,溫柔鄉。
曠野草原,仿佛無邊無際。
李南音一手提著逍遙劍,一手持著況雪沉寄來的陣令,穿過結界。
剛踏上草原,輕柔又香甜的微風迎面而來,吹的她醺醺欲醉。
相比較修羅海市的喧鬧,溫柔鄉總是恬淡靜謐,像是一片世外桃源。
憑誰來到此地,都難以相信,在這片草原里,竟然封印著一個可怕至極的大荒怪物。
李南音如今位於溫柔鄉的邊緣位置,還看不到英雄冢,只望見了不遠處迎接她到來的況雪沉。
族規所限,況雪沉不能踏出溫柔鄉一步。
不久前去往修羅海市,他使用的是孩童模樣的分身。
溫柔鄉內,李南音再次見到他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