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刻羽經過聞人身邊時,涼涼瞥了他一眼:「我和凡跡星容易被他的天賦影響,你又不會,竟然不敢上前?」
說著話,他超過聞人不棄繼續往前走,根本不聽勸。
凡跡星知道聞人說的對,更知道該怎樣「勸」商刻羽:「三哥,仙女還昏迷著,你要報仇也不必急於一時吧?」
商刻羽身形搖晃,心臟又是一陣絞痛,喉嚨口湧上血腥味。
但他的確停了下來。
亦孤行不摻和他們,悶不吭聲的朝蚌床走過去。
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恩人的情況,若有詐,也好近距離保護姜拂衣。
李南音卻拉住他:「亦兄,你也在這等著吧。」
亦孤行微微愣:「為何,以那怪物現如今能夠釋放的力量,又傷不到我。」
李南音說:「聞人兄也不怕,你瞧他都不上前,你學他就對了。」
亦孤行納了悶:「我學他幹什麼?」
李南音避開商刻羽,拼命給他使眼色。
亦孤行:「嗯?」
李南音的眼睛都快眨酸了,亦孤行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之前姜拂衣已經告知他們,海底那怪物擅長攻心,雖不知具體都攻些什麼,但首先要保持心境開闊。
言辭極為委婉,但大家都不是傻子,很快想明白商刻羽傷得最重,是因為他心胸最狹窄。
不然也不會追殺凡跡星三十年。
聞人不棄選擇留在殿門附近,沒扔下他們上前去,是怕商刻羽心裡憋氣,傷的更重。
亦孤行也趕緊退了回來,甚至退到商刻羽的後方,且下意識打量一眼商刻羽的反應。
原本商刻羽這口血還能吞回去,被亦孤行小心翼翼的眼神一刺激,差點吐出來。
偏偏還不能發作,否則等於自取其辱。
李南音瞧見商刻羽憋紅了的臉,默默扶額。
這提醒了還不如不提醒,弄巧成拙了。
一群男人湊在一起真是麻煩。
李南音懶得再管他們,走到蚌床前面,一邊做好準備保護姜拂衣,一邊低頭打量曇姜。
她對曇姜一點印象也沒有,但這個名字伴隨她多年,真就如她失散多年親姐姐,眼睛禁不住濕潤:「姐姐和我想像中的差不多……」
病容遮不住她的美貌,閉目沉睡中,仿佛也能看到她微笑的模樣,溫柔親切。
盯著她看久了,李南音的防備心不斷下降:「阿拂,沒問題吧?」
姜拂衣將母親的手小心放回蚌床上,站起身:「是我娘沒有錯。會被輕易帶出來,估計也不是怪物耍詐。我娘被鮫人前輩帶出來的只是軀殼,她的魂魄還在封印里。」
李南音瞳孔緊縮:「你是說,姐姐的魂魄牢記使命,還在鎮守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