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拽了拽他的衣袖:「低頭就是海水,你快瞧瞧你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
燕瀾連忙低頭,紙鳶速度極快的掠過海面,根本看不到倒影。
燕瀾:「……」
姜拂衣噗嗤笑了一聲,連日裡的疲憊減輕了幾分。
燕瀾凝視她臉上的笑容,摸不准她是真不懂,還是故意逗她找樂子。
多數時候燕瀾都能摸清她的想法,唯獨事關兩人之間的情感,他時常手足無措。
這大概便是「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燕瀾原本並不想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說題外話,但姜拂衣若能從他身上得到一點放鬆,他也就直言不諱:「阿拂,你剛才說……我是你的朋友?」
姜拂衣撥了下腰間的鈴鐺:「從前你是巫族少君,我是巫族聖女,你是我的大哥。如今咱們這層身份沒了,繼續對外說是兄妹,不合適吧?」
燕瀾愈發確定她在逗他:「你知道我指的不是兄妹。」
姜拂衣轉頭看著他:「你是說我動心的事情?」
她的視線好似燃了火,燕瀾下意識躲了躲。
之前在溫柔鄉,他內心苦痛,又只顧著反省,竟然沒覺得難為情。
此刻倒是遲來的感覺到了。
卻聽姜拂衣笑道:「可是我動心說明不了什麼,只是一時的狀態罷了。」
燕瀾又倏然望向她,目光有一瞬呆滯。
恍惚想到,是不是自己還不曾做出那根簪子,向她正式表明心意?
他忙解釋:「阿拂,我沒打算省略做簪子的步驟,不是因為已經得知了你的心意,就想敷衍……」
「你誤會了。」姜拂衣又不像燕瀾在乎什麼儀式感。
在她看來,燕瀾一個外行親手做的簪子,哪怕再用心,也不如巧匠打造的精美。
到時候她帶不帶還要糾結一番。
燕瀾實在不解:「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
從溫柔鄉來此的路上,姜拂衣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歪頭看向他,「你之前說,你必須變得更好,才配得上我的動心。乍一聽,我還挺感動,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我並不是因為你特別安穩可靠,完美無缺,才會喜歡你。」
而是相處間的點點滴滴。
安穩可靠的燕瀾。
偶爾犯蠢會臉紅的燕瀾。
每一個表情,每一件小事,都像一滴水,共同匯聚成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江海。
「論完美可靠,你肯定不如令候。但是當你找到了令候的神劍,成為武神令候,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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