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緊緊一縮,劍氣顯然不穩。
慌忙收斂心神,穩住。
姜拂衣開始為剜心做準備:「我要以小酒的精氣,鑄一柄劍,試試看能不能以我家的劍傀術,打敗逆徊生的御獸術。」
他們姐弟體內都有柳家父親的真元,柳寒妝又比較擅長醫術,抽起來更簡單。
柳寒妝一時反應不過來,但她完全信任姜拂衣,不再遲疑,慌忙取出一根銀針。
屈指一彈,銀針「咻」的朝柳藏酒飛去。
這根銀針只要可以蹭到柳藏酒,即使擦到一點皮,也能成功取得他的精氣。
然而,突聽一聲獸鳴!
柳藏酒現出妖身,天罡盾陣中出現一隻體型龐大的九尾紅狐。
束縛他的氣泡盡皆碎裂,那根銀針也被彈開。
嘭,嘭,嘭。
九尾紅狐直接以妖身,衝撞著天罡盾陣。
漆隨夢吐了口血。
柳寒妝向後仰去,被暮西辭扶住:「夫人?」
燕瀾還穩穩站著,雙手控陣,只是臉頰已無血色。
姜拂衣不去管他們,她一隻手按在胸口,等著鑄劍:「再來!」
漆隨夢迅速站穩,再次施展幻夢。
「我沒事。」柳寒妝推開暮西辭,控制那根掉落在地的銀針,「收!」
銀針重回掌控,飛向那隻九尾紅狐。
逆徊生知道石心人的劍傀術,原本認為姜拂衣辦不到,連取柳藏酒的精氣都不一定能辦到。
見此情景,終於按捺不住,從樓閣躍下。
暮西辭的注意力,一半集中在柳寒妝身上,一半關注著逆徊生的動靜。
逆徊生才剛有動作,暮西辭瞬移迎上去,擋住他的去路。
逆徊生與他相隔兩三丈,面對面,仍不敢輕舉妄動:「焚琴,我真就納悶了。休容和這個小石心人,都是在人間長大,她倆滿心幫著人類,我可以理解。你是怎麼回事?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大荒怪物,你幫著人類做什麼?」
暮西辭還要去守大獄的門,也不想和他動手,不得不說話:「絕大多數的怪物,在不受九天神族約束之後,都會濫殺人類。我不想看到世間變成一個屠殺場。」
逆徊生真要笑了:「刀兵劫數,不是恰好能為你提供力量,你竟然拒絕?珍饈美味餵進你嘴裡,你選擇吐出來?你是要氣死誰?」
暮西辭振了下手中火麟劍:「與你何干?」
「不對啊,以前也沒聽說你愛多管閒事,不是一貫明哲保身的嗎?就因為如今做了溫柔鄉的女婿?」逆徊生瞥他一眼,半是譏諷,半是感慨,嗤道,「還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連大荒怪物都控制不住,難怪憐情會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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