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淼淼笑起來,也大大方方又叫了一聲:「舅舅。」
延平帝哈哈大笑:「果然爽快,朕就知道,你是最像阿姐的!」
蘇淼淼偷偷留意了陛下的面色,氣色紅潤,精神充沛。
果然,陛下這時候也沒有生病。
蘇淼淼沉思著又看一眼陛下身後的簫予衡。
那天音的時間故事都是亂的,後面全是雜音,只有前面說簫予衡要來打破元宗太子多年經營之處,母親不肯罷休的最後手段這一句,沒有亂。
只不知陛下來的目的緣故,還與從前一不一樣……
延平帝礙於身份,平日裡不得做出一副沉穩泰然的姿態來,實則生性卻不喜拘束,最是玩世不恭。
因此這會兒看見蘇淼淼面上的複雜深思,也不覺惱,反而覺著這樣小姑娘家家,一本正經的模樣十分有趣,故意伸手招呼:「來,到舅舅身旁坐。」
樓中沒有座椅,只按位布置了幾張竹蓆,陛下坐於主位,身後簫予衡都是在左側恭敬侍立。
蘇淼淼想一想,果真答應了一聲,繞到延平帝右面屈膝正坐,才抬頭問道:「舅舅怎的突然來了蓬萊宮?」
「長嫂如母,兄嫂在世,對朕多有照顧,如今皇嫂病故便未能親見,朕想一想,覺著還是親來祭奠一回才合道理。」
延平帝也不敷衍小輩,果真回了這話。
只是這樣簡單嗎?蘇淼淼一時又陷入了猶豫。
延平帝也不在意,伸手將案上酒盞推到了一旁:「朕這是梨花白,你小孩子家喝不得,愛喝什麼茶,叫人給你送來。」
說罷,一旁便有侍從打扮的人端了茶盤,簫予衡見狀,伸手接過,親自呈上了木案。
蘇淼淼在簫予衡靠近的同時,渾身上下便忽的緊繃。
分明對方的動作神色都是謙和有禮,□□風,她卻是如臨大敵,手心都是緊緊攥著,只等對方將瓷盞放下,又後退起身,才敢略微鬆了一口氣。
延平帝瞧見她這模樣,倒仿佛想到了什麼,又生出幾分促狹心思,又開口道:「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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