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困你爹這話,說的實在是戳人心肝,只叫簫予衡都生生在原處愣了十幾息功夫之後, 方才一點點變了顏色。
他將手中碗筷放下,面上不見方才的溫柔細緻,雖也沒有勃然大怒, 但許是因為眉宇間閃過的森然,只是一句低低的痛心話語, 便透著莫名的戰慄心驚、
蘇淼淼受了寒風一般的忽的一顫, 回過神後,心下卻又湧出一股怒氣:「我一直也沒有變過, 分明是你一直裝出一副道貌岸然君子模樣騙人!」
說罷, 蘇淼淼尤嫌不過癮, 呸了一聲,又絞盡腦汁的想出了她知道最過分的詞, 繼續罵道:「衣冠禽獸,卑鄙無恥!」
她罵得凶, 但對面簫予衡卻似乎並不在意。
他安靜的等著蘇淼淼罵罷, 甚至抬了抬嘴角, 方才涼涼的應了一句:「你說的對,我從來也不是君子。」
蘇淼淼揚起眉頭, 正要再罵,耳畔便忽的響起熟悉的刻板天音——
【「我從來也不是君子。」簫予衡淺淺揚著嘴角,眸中卻沒有丁點笑意,他:「卿卿, 遇見你,我便是不擇手段的小人。」】
蘇淼淼神色一頓。
這是一樣的「戲詞」又將天音勾了出來?
卿卿……所以在原本的故事裡, 這不是君子,是簫予衡應該對姐姐說過的話。
【窗外清風拂過,蘇卿卿的裙角翻飛,單薄若蝴蝶的翅。】
【「你不能,不能……放我回去……」蘇卿卿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將將覺出一絲清明,鼻端便又飄過馥郁的花香,將她微弱的掙扎吞沒消弭。】
【簫予衡俯身低頭,抱起懷中雙目迷濛,面色緋紅的愛人。】
【「卿卿。」簫予衡聲中染了沉沉的欲:「我永遠都不會放手。」】
天音里說得含糊曖昧,蘇淼淼卻仍舊聽出了不對,眉心也越皺越緊。
雙目迷濛,面色緋紅,清明……單這幾個詞,也能聽出姐姐的情形不太對勁。
沒錯,姐姐那樣諸事多心顧忌的性子,先前只是因為家裡長輩有意撮合她與陳昂,便多年來都對陳昂不假辭色,若不是她傾慕簫予衡鬧得沸沸揚揚,只怕現在都未必會與陳昂定下親事。
這樣的姐姐,若沒有緣故,怎的會好好與簫予衡有了孩子?
果真是簫予衡這禽獸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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