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推辭都沒一次就這樣答應了?
蘇淼淼便覺得越發不對,
姐姐的性子,她從前或許只了解三分,但蓬萊宮一行之後,便少說又翻了一倍。
莫說她在被簫予衡虜來之前,就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要姐姐小心簫予衡。
即便她從未提過,姐姐也不知道她還活著,那今日可就是她十五的陰生。
拉車的馬兒傷了腿罷了,諾大的盛京,周遭哪裡找不著能用的車轎?一句事急從權都稱不上,妹妹屍骨未寒,在她陰生的日子,就為了這麼點小事與妹妹曾經痴戀過五年的人瓜田李下,曖昧不清……
姐姐壓根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麼說來,姐姐就是故意的?
蘇淼淼心裡隱隱的察覺到了什麼。
她猛地站起來,因為心中浮起的猜測,坐立難安的在屋裡轉來轉去,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發間的綠檀笄。
片刻,蘇淼淼便也當機立斷攥緊了手心。
別管是不是她心裡想的這樣,她都提早準備起來,便是不是,也不過白白忙碌一場,只當是提早練了!
這麼一想,蘇淼淼便幾步行至窗前,昂了頭,乾脆吩咐:「備水,我沉水底泡泡!」
青衣僕婦乾巴巴的:「隔間浴桶便是里山泉水。」
蘇淼淼嫌棄的撇嘴:「那水都是昨日放的,沒用過也不乾淨了,都倒了!記著將浴桶也先好好洗乾淨再裝新的!」
趙懷芥先前便與她說過,盛京一輩輩住的人多了,京內井水便與日漸苦鹼,權貴之家都自個的活泉,庶民里有些家私的,也會專門買泉水的來吃茶,城中便有人拉著水車,每日來往,專做這門買賣。
因此蘇淼淼先前要山泉戲水的要求,其實也不算十分麻煩,最開始時,守在門外的侍從們,每日都會為她換新鮮的泉水。
但自從前些日子,她在天上看見了寫著淨心神咒的風箏,泉水似乎就沒有那般充沛,都是等著她開口去要,才會等著現去提來。
吝嗇銀錢應當不至於,蘇淼淼思量著,是每日都換,這麼大的水車來來往往,擔心露了破綻。
青衣僕婦對蘇淼淼的挑剔並不意外,長公主的嬌矜獨女,被困在這樣憋屈的地方,只能對著下人們發發脾氣,多尋常的事!
親眼見過簫予衡對蘇淼淼的看重,只要她不是獨家文都在Q裙吧衣司爸一劉酒留傘,全年無休更新想要逃跑或是做些危險事,青衣僕婦也不敢十分怠慢,聞言,當真應了一聲,叫門外幾個力大侍從去倒水添水。
蘇淼淼在屋裡等了小半時辰,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水才剛剛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