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臉色格外難看、一言不發,連一向和氣謹慎的蘇駙馬,都面無表情,硬是等著蘇淼淼說罷了,才抬手攔了一句,訓斥她失了禮數。
這般反應,似乎也惹怒了延平帝,低頭啜了一口清茶,不辨喜怒:「罷了,你是無辜受難,朕不罰你,若無事,便都退下罷。」
這話一出,蘇淼淼卻當真焦急起來。
她連忙上前:「臣女冒犯,陛下只管降罪!」
「怎麼,這是還有旁的事?」
延平帝垂眸看她一眼,天威莫測:「是為了趙懷芥?」
蘇淼淼一頓,只能低頭:「陛下英明。」
延平帝冷淡:「英明談不上,明德昨日才被宗室府拒之門外,任誰也能猜出來,你們這家子求見,請罪是假,求情才是真。」
竟然連他去了宗室府都知道,蘇駙馬與長公主對視一眼,面色都有些擔憂。
陛下對此事如此在意,只怕愈發不能善了。
果真,延平帝低頭啜一口清茶:「不過你們便是進去,也見不著人,朕昨日親審元太子,人如今還在宮中。」
蘇淼淼抬起頭,神色更是焦急,身子都往前傾著,幾乎忍不住要站起來。
蘇駙馬按下女兒,再一次開口:「國本大事,臣本不該妄言,只是元太子本意是為相救小女,臣亦不敢置身事外……」
延平帝沒等她說罷,便徑直打算:「這麼說,趙懷芥私藏弓弩,豢養死士,都是因他能掐會算,十幾年前,便知道今日淼淼有這一場無妄之災?」
蘇駙馬面色一頓,後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倒不是駙馬詞窮,實在是私藏弓弩,豢養死士,都是實打實擺在明面上忌諱之舉,任誰也無法開脫。
甲冑弓弩,死士護衛,藏著這些是想幹什麼?若不是今日為了救淼淼露出來,本意還想藏到什麼時候再用?
長公主深深嘆一口氣,也屈膝跪下:「懷芥的確做了錯事,只求陛下看他自幼失怙,無人教導的分明,從輕發落。」
提前先帝,延平帝的神情也嚴肅起來,親自起身,將長公主與蘇淼淼都虛虛扶起:「長姐的面子,朕還是要給的,來人,帶太子過來。」
陛下知道他們今日求見,顯然早已準備,一聲吩咐之後,不過盞茶功夫,身後的迴廊上,便傳來了腳步聲響。
回頭看去,果然便是趙懷芥那疏朗的清雋身形,仍是一身道袍,空著雙手被侍從押送著,看來也是仙人一般蕭蕭肅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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