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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陛下就惱羞成怒,親手打了你板子?」
長公主府正院內,聽到這兒的蘇淼淼,也終於忍不住插了口。
從宮中歸來之後,長公主便將趙懷芥接回了自己府中。
畢竟從前就罷了,趙懷芥弱冠之年,身份貴重,身上也沒出什麼事,獨自一個住在空落落的國師府,也不必擔心他照顧不了自個。
但現在,他犯下大逆之過,被陛下廢了太子之位,身邊護衛宮人都一併獲罪,背上還頂著廷杖留下的刑傷,衣食上藥,總不能再撂在國師府里,靠撿春一個腿腳不便的半大孩子照顧。
陛下賞了廷杖之後,是派人給趙懷芥上了傷藥了,只是回來路上一番周折,難免有些傷處重新滲了血,最好還是重新再塗一層。
因為等不及要說往日涉及皇位與處置的舊事,丫鬟侍從都被遣去了屋外守著,這會兒是蘇駙馬在親自上藥。
趙懷芥袒著上身,額頭微微滲著一些冷汗,神色卻還算疏淡平靜:「說不上惱羞成怒,陛下親自打了三杖,一杖是打我自作主張,猜出你的下落,不去宮中稟報,請陛下作主,反而鬧得京中不寧,第二杖,是訓我不信尊長,諸多欺掩,有心繼位,便該坦然相告……」
蘇淼淼:「那還有一杖呢?」
說到這兒時,似是蘇駙馬手下重了一些,趙懷芥微微吸一口氣,聲音帶了一絲顫抖:「還有一杖,是打先帝用人又疑,實在可恨,只是元宗駕崩,陛下又不能對兄長出手,只好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蘇淼淼看著心疼,又越發生氣:「還說不是惱羞成怒,先帝做的不地道,卻偏偏遷怒到你身上,下手這樣重!」
看著蘇淼淼又往前頭走了幾步,還又繞到了趙懷芥身後去看傷處,長公主忍不住按了按額角:「淼淼,你就在這兒這麼看著?」
蘇駙馬同為男子,上藥自不必提,長公主身為長輩,看看侄兒露出的脊背傷處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蘇淼淼一個未嫁的姑娘,就算明知道他們與尋常男女不同,到底還沒有成親,這麼大咧咧的盯著趙懷芥露著上身,像什麼樣?
面對母親的驅趕,蘇淼淼卻眨著眼睛:「為什麼看不得?夏日裡天熱時,明鏡湖裡,許多人都會光了膀子下湖鳧水呢,我也都瞧過啊。」
說著,她還有大大方方補了一句:「而且表兄的身子,還比那些人順眼多了。」
趙懷芥素日裡都是一身道袍,看著便很是清雋,如今脫了衣裳,露出的上身肌肉也並不誇張,是十分流暢的線條與弧度,腹部兩側,還有兩道漂亮的窄線,千脆利落地往下延伸了下去,一眼看去,白皙單薄,又有力健碩,還帶著幾分少年般的俊朗,的確比明鏡湖裡那些粗俗野人順眼得不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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