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子裡面悶得很,別的都還行。」文大舅擼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未見多少疲累,他步子邁得大,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俺覺得還好,大家都在賣力幹活,挺有幹勁的!」文二舅咧著嘴笑,挖水渠雖然累,但也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中。
「我覺得挺好的,等水渠挖通了,到時候離我們家可近了,挑水都比你們近。」
文青江和文青洲兩兄弟說得輕鬆,結果一看,他倆你扶著我,我攙著你的,上山腿都抬不動了,顯然累的不輕。
也是,年輕人的耐力是比不上中年人的,除了秦封這個變態。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回到家裡也沒費多少功夫。
謝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早早的就站在院子外面往下望,看見挖水渠的人們都已經收工各自回家。
他把草涼粉從水井裡面吊出來,用乾淨的刀切成小塊小塊的,裝了好幾碗。
另外用一個大一點的碗放入蔥,香菜,辣椒,醋,醬油,鹽巴,再從櫥櫃裡抱了一小罐子蜂蜜和果醬出來。
蜂蜜是高烈叔在山上找到的,給他們送了一小罐過來。
果醬是前不久在山裡摘到的野楊梅,酸不拉嘰的,吃一口都酸得流口水。
主要給秦樂送去一些外,懷孕了的人愛吃酸。
其他的都洗乾淨後熬煮成了果醬,裡面加入了大量的黃冰糖,綜合了一下酸味,現在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挺開胃的。
謝栗把東西擺好之後,秦封和舅舅們都已經進了院子。
這會兒在水井那裡打水洗手洗臉,他們洗漱完後的水可以用來澆地,一點也不會浪費。
但是不能現在就澆,這會兒澆上去菜只有死的份。
「夫君,你回來啦!」
「大舅,二舅,江表弟,洲表弟,我準備了些草涼粉,先進屋來歇涼,吃點墊墊肚子,菜馬上就好。」
秦封頭一個洗漱完踏進堂屋裡,屋裡的溫度比外面低了幾度,稱得上一句「涼爽」。
他先用竹勺舀出一勺果醬,放進碗裡,又倒了一點點蜂蜜進去,攪拌均勻後餵了謝栗一口。
小夫郎驚喜的眼神遮都遮不住,秦封心覺好笑,這傻哥兒什麼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你坐著吃,我去叫秋嬸來擺飯。」秦封把這碗甜的給謝栗吃,又給自己調了一碗辣的草涼粉,端著一邊吃一邊去了廚房,還是辣的吃起來更爽。
廚房中,鍋里的最後一個菜已經在起鍋裝盤了,秦封幾口吃完草涼粉,幫著拿了碗筷。
舅母們端菜的端菜,端飯的端飯,加上秋嬸幫忙,三兩下就把飯給擺好了。
這邊堂屋裡,兩口喝完一碗果醬草涼粉的文二舅長舒一口氣:「哎喲,我總算活過來了!」
「好香好香,這辣得好過癮!」文青洲吐著舌頭直喘氣,他偷加了辣椒,辣的不行了。
二舅母元氏端著菜進門就看見傻兒子辣得跟個狗似的吐舌頭,那傻樣簡直沒眼看。
「爹,娘,我們回來了!」
眾人剛坐下還沒動筷,院子裡又傳開了動靜,是去縣衙送流民的文青河和文青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