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桌上的肉你把它弄了吧!不吃白不吃。」
雲生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雲景正穿著明顯與周圍環境不符的月牙白圓領長袍站他身後,他心下疑惑這人居然是在家,外面獵戶是來說親的,雲景怎都沒出去相看一下。
心裡疑惑,但他面上點了點頭,提前送肉來給自己夫郎,那獵戶看不出來還是個心細的人,只是雲景這態度總感覺怪怪的。
視線落在面前袋裡裝的肉上,兩隻肥胖的兔子,還有挺大一塊的排骨,雲生覺得自己眼睛都要冒綠光了,這肉送的還真及時,也算是托雲景的福,就不知道一會上了桌有沒有他的份。
兔肉比較嫩,適合用來爆炒再隨便加點辣椒就已經十分鮮香了,排骨的話可以燉個湯,正好最近家家收莊稼,冬瓜家裡也有幾個。
家裡小米已經沒有了,糙面倒是還剩些,雲生舀出來一些,打算做個最簡單的麵疙瘩湯,一會在放些紅薯進去一起煮,味道也不會差。
雲景說完讓他把肉做了轉身便回了房,對於外面的人顯然是沒有絲毫興趣。看著雲景的背影,他揉面的動作一頓又朝外面相對而坐的三人看了一眼。
姚翠芬見陸天寒堅持,面上也無法,最後一狠心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十兩就十兩吧,好歹人送出去了,這件事也能妥善解決。
同時她也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賠錢貨就值這麼點銀子。
勉強扯出一個笑,她道:「罷了,嬸子也不強人所難,就當報老獵戶救命之恩,我請媒婆看了日子,那就三日後吧,我看陸獵戶你家也不容易,擺酒什麼的就都免了吧!」
雲天明聽著兩人爭執,從一開始皺眉不發一語,這會一聽擺酒都不用,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出聲,聲音都有些乾澀嘶啞,「怎麼就不要了好歹是家裡喜事,這讓村里其他人怎麼看?」
姚翠芬不耐煩的咳嗽一聲,這事不能和雲天明細講,她只能自己圓上,「都是自己人陸獵戶也不容易,這些虛禮就沒必要了,也就是走個過場的事。」
陸天寒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如果真的是那天的哥兒,到時候他們再重新辦一次,但如果只是一場算計,那還真沒必要。
就這樣三人暫時商量好了成親事宜,屋裡已經傳出了一陣陣的炒菜香,陸天寒站起身,雲天明想著好歹是客,而且對方早上拎過來不少肉,留人吃頓飯,姚翠芬卻是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那陸獵戶我們就不留你了,這邊還有事。」
陸天寒無所謂的點頭,只希望拿過來的東西那小哥兒也能嘗到,對方也太瘦了。
等人一走,雲天明才不滿地問:「你和景哥兒是怎麼想的,擺酒怎麼能少,又不是我們自家出錢,不也能跟著去吃,在村里也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