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夾了一筷子兔肉放自己碗中,姚翠芬肉疼不已,這可是肉啊,雲生不吃他和景哥兒就能多吃一點。一頓飯這小廢物也是筷子就沒停過,要不是不能耽誤兒子的事,她早把人攆外面去了。
桌上幾人各懷心思,雲生可不管這些,這一頓飯他吃的是肚子溜圓,只覺滿足非常。
桌上的菜全都被吃光了,排骨就剩了一點湯。雲景吃完便回了自己房,說是去溫書,姚翠芬再次站起身攬過了洗碗的活計。
這兩天家裡這幾人都像是轉了性子,古怪的緊,瞧姚翠芬看著他那一臉的算計,他這幾天還是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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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時間一晃而過,明兒就是雲景成親的日子了,但家裡依舊該忙活忙活,當事人也好就連姚翠芬和雲天明臉上沒半點喜色。
古往喜事需要掛紅布,繡嫁衣,還有籌備嫁妝,他們家裡是一點跡象都沒有,就好像家裡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一個人。
雲景這兩天卻是早出晚歸他連人影都沒看到。
他都要懷疑雲景是不是打算逃婚了,行為這樣奇怪。總之這場親事是到處透露出了古怪。
村子裡最近也在傳,聽說上次獵戶拿著東西是去雲家提親的,眾人紛紛猜測是誰,不過比較統一的說法都是,「嗨呀,還能是誰雲家大兒子長的好,學問也不錯,你看姚翠芬寶貝的什麼似的,怎麼可能把他嫁給那獵戶,我估計呀是他家老二吧,畢竟……」
坐在沈然家小院裡,雲生聽著沈然和他說的最近村里人談論的事。
聽到那故意的停頓,他不解的抬頭。
說到畢竟時,沈然明顯臉色不好看了,他憤憤道:「這群嬸子怎的就這般煩人,一直傳這些閒話,可知以後也是會影響你說親的。」
雲生渾不在意,伸手摸了一把昱哥兒毛茸茸的小腦袋,寬慰道:「他們不是一直都這樣?管那多哪裡管的過來,嘴在他們身上不聽就是了,你也是發這麼大火。」
沈然一把拍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語氣陰陽怪氣的繼續說著剛才未說完的話:「是啊是啊,畢竟雲哥兒可不像景哥兒相貌好,又是個不識字的,只能做些粗活,就是可憐了雲哥兒小小年紀攤上這樣一個後娘,現在又要嫁給那獵戶,這但凡是親爹親娘,哪裡捨得讓家裡孩子嫁過去的,我可是聽劉嬸子說了,那獵戶可是給了足足十兩的彩禮。」
雲生皺了皺眉,怎麼傳得這般離譜了,這要嫁過去的怎麼就變成他了,他看著沈然問:「現在村里都這樣傳嗎?」
「可不是,原先我爹娘也以為姚翠芬那黑心肝的真要把你嫁過去,都要過去理論了,這不是你前兒和我說,獵戶說親中意的是雲景,我和他們說了才沒去。」
雲生眉頭緊皺,這肯定不是村里人無緣無故傳出來的,必定是有人四處說了,傳的這般真實想來除了家裡那幾人親口說出口,眾人才會這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