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雲生是想動也動不了,他手腳都縮在被子裡,被人當蠶寶寶一樣摟著,偏偏對方還要說話逗他。
陸天寒一手攬著夫郎,一手去拿碗,隨後用勺子舀起,吹了吹遞到雲生嘴邊。
「夫郎乖,張嘴吃點。」
雲生忍了忍,還是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人把他當襁褓里的小寶寶呢。
原本還說兩個時辰不理人,但這會兒再不說話,他擔心對方能說出些更肉麻的話來。
不怕糙漢悶,就怕糙漢突然開了翹,話還一茬接一茬。
他扭了兩下,陸天寒紋絲不動,勺子依舊在他嘴邊,雲生只好先把勺里的粥喝了,開口:「鬆開我自己吃就好,才不要你餵。」
陸天寒攪動著碗裡的粥,又舀起一勺邊道:「雲哥兒不是身子不舒服?聽話我餵你。」
說著話又是一勺送到了嘴邊,雲生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人,順從地張口。
算了,有人伺候不用自己動手還是挺舒服的,他就乖乖等投餵就行。
於是兩個人一個尋了個舒服姿勢靠好,另一個任勞任怨一勺一勺的餵著飯。
「再來塊雞肉!板栗也要!」
「湯好像有些冷了。」
陸天寒低頭嘗了一口,確實冷了,鬆開抱著夫郎的手,他又把人放回了床上。
「我去熱一下,還讓小弟給你煮了紅糖雞蛋,你坐會兒我馬上回來。」說完,拿起碗朝外走去。
雲生舒服的蹭了蹭裹著的被子,偶爾被伺候一次也挺不賴的,一會再讓獵戶給他捏捏肩捏捏腰……。
一整個早上和下午,雲生都是在床上度過,不過吃糖水蛋的時候,他讓陸天寒也先把飯吃了,他自己來就好。
結果等陸天寒吃完把碗筷收拾了回到房裡,床上的人又縮進被子裡團成一個毛毛蟲,睡著了。
睡著的小夫郎臉蛋紅撲撲的,嘴唇微張,像是夢到好吃的,嘴角一抹還有一抹晶瑩的口水。
陸天寒俯下身,動作輕柔的給人擦去,隨後又給床上的人拉了拉被子,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出門。
趁著還沒下雪,他得去山上多割些草回來,這會兒都冬日了,放著也不會發黃。
路過灶房時,他朝里看了一眼沒人,小弟應該是去學堂了。
雞舍和兔窩都已經墊上了厚厚的乾草,柵欄周圍也用一些乾草堆積起來遮擋風雪,陸天寒把剩下的草全給丟里,背上背簍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