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恆是禁止私鹽流通,張有才卻和附近幾個山寨匪徒勾結,劫官鹽高價賣出。
以前也有人來狀告過,但劉大人吩咐他們不接案子直接把人攆走,如果對方不罷休那便恐嚇一番趕走。
眼下他確實不得不接,還得認真查辦審理還一個公道,不然他這師爺也得跟劉大人陪葬。
狀告的人太多,今天也只是能先整理出來些,至於正式開堂估計要些時日。
聽阿大說完,何玉言若有所思轉著手上扳指,「讓人看緊些別讓他們死了,做了這麼多事哪是他們一撞就能了結的。」
「是,主子,不過…」阿大遲疑了一下,何玉言抬頭看著他。
阿大咬咬牙,乾脆一股腦全給說了,「那位不知怎麼聽到的消息,說是您如果要幫忙,就,就拿著玉佩去…」
「行了!」
何玉言擺擺手不欲再多聽,眉眼間還有些煩躁,「以後他的事不用再和我說,我不感興趣你也讓身邊人嘴給我捂嚴實了。」
「是。」
聽到了不想聽的,何玉言也不想在大廳待下去了,抬頭看了一眼外面月色大跨步出了門朝家裡酒窖走去,怎麼走到哪都有這人影子,擺都擺脫不了。
——
路上吃了不少糕點,雲生這會兒不是很餓,只不過他看著門外天色由亮轉為漆黑,這兩兄弟居然還沒把飯做好,不由有些驚訝兩人是做了多少大餐。
屋裡還沒點上燈,周圍一片漆黑,雲生動了動胳膊,打算再接著睡會兒。
剛一閉上眼,門口就傳來動靜,有人走進房裡隨後油燈被點亮,雲生睜開一隻眼看去。
漢子一手端著飯,另一隻手剛把油燈點燃。
「夫郎也該餓了吧,你現在傷著估計不好自己吃,要不我餵你?」
雲生搖搖頭,雙腳用力自己朝著床外挪動,直到手臂腦袋懸在床外,他才招了招手,「喏,這不就好了,你把飯菜放凳子上挪過來些我自己吃。」
「好。」陸天寒把油燈拿了下來,隨後把飯菜放到了凳子上。
雲生動了動胳膊,感覺比剛才好了不少,只要不用力就不會扯到傷痛。
一碗菜,一碗冒尖的白米飯,還有一碗骨頭湯,碗裡的菜是幾樣放到了一起,對方估計擔心他不方便,筷子還給貼心換成了小勺。
雲生有些無奈了,他這是傷了後背又不是手,不過看碗裡菜色倒也還不錯,見面前臉獵戶一直在,他不解抬頭,「我這裡不用你了,你快先去吃飯吧!」
「嗯,我去端飯。」說完陸天寒便走了出去。
雲生看著他的背影端飯幹什麼?他這一碗能吃完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