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剛把涼粉熬好放在木盆中靜置等成型,就聽院子裡傳來嘈雜地說話聲。
看來陸天寒回來了,眾人上山估計也有一個時辰了。正打算出去看看,外面緊接著響起了熟悉的喊聲:「雲哥兒啊,你可在家中快些來救命了!」
雲生趕忙朝外走去。
院子裡站著六七個人,張嬸子的漢子李鐵柱,雲生平時都稱呼「柱子叔」,對方像是受了傷由幾個漢子抬進了門裡。
一個時辰前,眾人剛進樹林陸天寒便讓幾人跟著他別走散了。太深處的對方是不敢進去的,陸天寒便帶著眾人在外圈找,繞了好幾圈依舊沒找到人,幾人都有些著急,想著要不要再去村里找些人來。
早上他們這邊是山陰面見不到太陽,另外那片山則是另一個村子背靠著。陸天寒想了想帶著眾人往西走,走了一段路終於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哀嚎聲,幾人連忙走了過去。
打遠就見遠處一個深坑,聲音像是從坑底傳出的。幾個漢子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是找到了。
值得慶幸的是獵坑裡並沒有放其他尖刺,眾人問了一下情況,李鐵柱可能是摔下去時完全沒注意面前有個坑,因此傷了腿不能動彈
往下看著實有些深。不過他們上山是帶了工具的,幾個漢子快速砍了棵樹留著樹杈隨後放到坑底。
陸天寒下去將人背了出來。隨後幾人便把不能動彈的漢子抬下了山。
陸天寒快速把事情經過一說,雲生上前看了看。應是傷在了膝蓋,褲子上一片暗紅血跡。
李鐵柱哎呦哎呦叫喚著疼,現在也不好坐凳上,雲生回屋裡拿了草蓆出來,「金山哥,你們先把柱子叔平放在草蓆上。」
張翠蘭上前一把握住雲生的手,哀求道:「都不能動了,雲哥兒啊我知道你是何大夫的徒弟,現在嬸子只能求你幫忙了,可千萬保住你柱子叔的腿,腿要是沒了以後日子可怎麼活!」
「嬸子你先別急,我看看傷處。」雲生把手抽了出來,走到草蓆旁蹲下,隨即緩緩拉起沾了血漬的褲腳。
可能是時間有些久,褲子被血液浸濕完全粘在了傷處,現在肯定不能直接扯開。
雲生頭也不回,開口說:「寒哥幫我把屋裡藥箱拿出來,還要一把剪子。」
「好。」陸天寒應了一聲,轉身大跨步回了屋裡。
「這雲哥兒你能不能治?要是沒把握還是送到鎮上醫館吧?」說話的是李金山身後站著的一個中年漢子。
雲生還沒回答,遠處李金山替他回了句,「之前鎮上瘟疫一事可是雲哥兒幫著治好的,而且我聽其他人說,雲哥兒在回春堂坐診不少時日,誰去不夸一句雲大夫厲害。」
張翠蘭原本還有些遲疑,一聽這話趕忙點頭,「是啊是啊雲哥兒是何大夫的徒弟想來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