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眼淚擦乾,吸了吸鼻子後又長呼了一口氣:「我就是很……很自責,我給自己的不上進找藉口的樣子真的很討厭。明明嗚嗚嗚……明明那些錯題我當時就可以解決的,可我總想著還有一年的時間。」
「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給自己的懶惰找藉口嗚嗚嗚嗚……找藉口的。」
要強的姜椰晚即使哭得稀里嘩啦還要把句子說完整,樣子又好笑又令人心疼。
姜野碩又笑了,感覺像是看到了姜椰晚小時候的她。那個時候的她才上幼兒園,整個人小小一隻,每天都會因為去幼兒園而哭,一邊哭一邊強調:「我知道上幼兒的都是大孩子,大孩子都不哭的,但是我就是嗚嗚嗚嗚。」
現在的她還是那樣,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可就是覺得很委屈,所以想哭。
好長時間沒見她哭過了,差點就忘了姜椰晚原本是個哭包的事。
坐在椅子上的姜野碩起身,過去揉了揉她圓圓的腦袋,還捏了捏她的臉,順帶把她臉上的淚擦乾:「好了,我跟你道歉,剛剛太凶了,不應該那樣說你。」
蹬鼻子上臉說的就是姜椰晚,那邊剛低下頭,這邊就開始順杆爬。
「你剛剛還說嗚嗚嗚還說要帶我去測智商……你說我內涵我智商低嗚嗚嗚嗚我要給媽媽說啊。」
「你還說浪費國家資源嗚嗚嗚嗚嗚我都不浪費糧食,你還說我浪費資源嗚嗚嗚嗚。」
她抱著哥哥的腰,抓著他後背的衣服,把眼淚和鼻涕都蹭到了他身上。
姜野碩雖然很嫌棄,但還是忍了,他拍著小神獸的腦袋,再次認著錯:「嗯嗯嗯……我不該那麼說你,這樣有損小朋友的自尊心。」
他的敷衍並沒有被此刻沉浸在悲傷情緒的姜椰晚發現,姜椰晚此時像極了哈士奇,被訓的時候一聲不吭,安慰的時候反到開始嗷嗷叫了。
安慰了幾分鐘後,姜野碩的內心也快被磨光了,在她準備繼續嗷些什麼的時候,他直接來了一句:「你再哭,外面那些你能吃的就要被吃沒……了。」
都不等他說完,姜椰晚站起來擦乾眼淚就跑,生怕去晚了搶不到吃的。
等姜野碩收拾完身上的眼淚和鼻涕走出去後,姜椰晚早就恢復了原因,只能從泛紅的眼尾看出她剛剛哭過。
姜野碩一邊走一邊挽袖子,慢條斯理的樣子看得姜藝書心生佩服,她放下筷子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不愧是狗狗訓練師!」
走過來坐下後姜野碩回了一個點頭,表示認可這個稱呼。
姜藝書已經吃飽了,她靠在椅子上看著姜椰晚,然後笑著說:「你也太好哄了吧,怎麼沒把你哥扒一層皮下來,好歹要個幾百萬的精神損失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