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袋子,暈乎乎地上樓,經過訓練室大廳時,發現畢韋斯正坐在椅子上和班裡其他同學談笑風生。
班上的同學見到他,頓時安靜不少,他們基本都知道他被摘取蟲翅的事,紛紛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西澤裝作沒看見,向畢韋斯走過去。
畢韋斯用兩個人聽見的音量說:「你雄主找你做什麼?」
「給我送了一袋面點。」西澤用同樣的音量回復。
還沒等畢韋斯繼續問,已經有一個好奇的同學開口:「西澤,我剛剛看見你和一名雄蟲閣下在樓下聊天,是你雄主嗎?」
其他人的目光更加充滿憐憫,雄蟲主動找雌蟲大多沒好事。
西澤解釋:「嗯,他給我送了一袋子面點,說是他自己做的。」
雌蟲們瞪大眼睛,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有雄蟲會下廚做飯的,對他袋子裡的面點紛紛起了好奇之心。
「他自己做的?我要嘗一個,訓練了這麼久,正好餓了。」畢韋斯從袋子裡拿了一個,塞到嘴裡。
面點陷很足,一口便咬到了滿滿的肉餡,麵皮柔軟,包裹著漫漫的湯汁,在嘴裡噴涌而出。
「好好吃,」畢韋斯又咬了一口,忽然一股暖流從包子流出,一路流向大腦。
暴躁的被撫平,混亂被理順,混沌歸於明晰。
這是,這是!畢韋斯猛地站起來,將包子舉起來,咬過的部分對著西澤,激動得含糊不清。
西澤嫌惡地拍開他的手:「我才不吃你的口水。」
說完,自己也拿了一個,咬了一口。
就像是纏繞成毛線團的精神力被順著輕輕撥了一下。
畢韋斯與西澤對視一眼,脫口而出:「精神力!」
畢韋斯問:「你向他說了精神力撫慰的事?」
西澤低聲說:「沒有,我剛剛...忘記說了。」
畢韋斯看著鼓鼓囊囊的袋子,神色有些複雜:「你的雄主......很體貼。」
其他雌蟲忍不住問道:「這裡面注入了雄蟲的精神力?」
西澤點點頭。
軍校里的雌蟲基本上都是單身蟲,只能自己默默忍受狂|暴的精神力,然後在精神力徹底失控前,用藥物抑制,直到嫁給他們的雄主,才能得到精神力安撫。
也就是說,他們還從沒有感受過精神力安撫的滋味。
雌蟲們直勾勾盯著西澤手裡的袋子,眼裡發著綠光,就像是包圍住獵物的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