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堯抬眼,眼神沒有什麼變化:「走吧。」
西澤哦了一聲,連忙跟上步伐。
兩隻蟲並肩走著,中間隔著大概半米的距離。
剛開始還好,直到走進訓練大樓,越來越多的雌蟲向他們投來打量的目光。
景堯已經習慣了,身為一隻渣蟲,他剛穿越來的時候,走到哪都會引來一陣竊竊私語。
這些無非就是看一隻渣蟲的目光,對他也造不成什麼實際傷害,他早就可以無視掉了。
西澤還是第一次遇到,他能清溪感受到不少雌蟲不懷好意的目光,就像是飢餓已久的狼群,突然看到了一隻鮮嫩的羊羔。
這些目光......很不爽。
西澤抿抿唇,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他無聲地向景堯靠近,宣告自己的主權。
半米的距離慢慢縮小,到三十厘米,再到兩拳,一拳......
最後,兩蟲的肩膀碰到了一起。
景堯側過頭。
西澤下意識要道歉。
突然右手落入到一個溫暖的掌心裡,有些發涼的指尖被溫柔地揉搓。
「怎麼了?是感覺到冷嗎?」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嗓音。
其實並不冷,只不過剛剛手露在外面,風也有點大。
西澤剛要否認,側過臉,看見交握的兩隻手,以及一張對他關懷備至的臉,余光中是周圍雌蟲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
不知怎麼,他將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右手收緊,更用力地回握住雄主溫暖的手,垂下眼,鬼使神差地說:「有一點點。」
右手驟然一空,西澤轉頭,就見到身邊的雄蟲將他貼的更緊,左手攬上他的肩膀,將他半抱進懷裡。
「這樣有沒有暖和一點?只可惜我沒有穿外套,不然還能脫下來給你。」景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氣淡淡,但話里話外都是對他的關心。
「這樣就很好了,很暖和,謝謝雄主。」西澤有些羞赧地說。
周圍蟲來蟲往,他和雄主貼的這樣近,他感覺臉快燒起來了。
景堯繼續說,語氣帶著點責備:「又逞能,我就說你還沒有恢復好吧,果然不該同意你出來。」
西澤:「......」
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
訓練室里,西澤輕車熟路地調試設備。
景堯則在一旁盯著,只要西澤的身體指標出現了什麼異常,他就會立刻終止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