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提著一隻木質手提箱,一路往列車的最後方走去,選好了一節空包廂後,她朝著包廂的車門狠狠地扔了幾個忽略咒——她昨晚幾乎沒睡,在房間裡練習了一整夜,但願能起作用。
她從手提箱裡拿出了一張毯子蓋在身上,為了保證不出意外,艾琳決定還是等著列車出發之後再睡覺。
眺望窗外來來往往學生和家庭,那些來自麻瓜家的孩子臉上大都洋溢著笑容,不少麻瓜父母為了保證自己的『孩子』在另外一個世界裡能安全,雙方,甚至一整個家庭都來站台送行。
艾琳姑且認為他們都是幸福的。
「嗚嗚——嗚嗚——」霍格沃茲特快開始了第二次即將發車的催促聲。
玻璃窗外那些面臨『分別』的孩子,有的微笑,有的悲傷,艾琳的一顆心逐漸麻木,失去了觀賞他人的興趣。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初級魔藥製作》翻看著。
下學期將會有考試,為了拿到一個令爺爺滿意的成績,艾琳不得不反覆翻看那些已經讀過幾十遍的課本。
不一會兒,「嗚嗚——」的汽笛聲再次響起,這寓意著列車在下個五分鐘內就要出發,沒上車的同學要儘量登車,不論是否找到座位。
艾琳打了一個哈欠,她有些困了,但手腳的涼意讓她在迷糊與清醒之間掙扎。
這個包廂從始至終都沒有人闖入,大抵是自己的魔咒起了作用,艾琳有些欣慰地笑了——這意味著她昨晚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耳邊響起車輪在鐵軌上滾動的聲響,霍格沃茲特快終於發車了。
艾琳這才鬆了口氣,霍格沃茲,這個地方意味著逃離,逃離約翰尼·萊尼,逃離普林斯這個家族。
她用魔杖給雙手雙腳來了一個保暖咒,但車廂的座位有些狹窄,她只能半靠在座位上打著瞌睡。
忽然,『咣』的一聲響,她這個包廂的門被人從外猛地打開。
艾琳的瞌睡被巨響聲驚地不見蹤影,她瞪大眼一看,門外的人竟然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這次,馬爾福一頭淡金色的頭髮沒有束起,反而散落在背後,劉海亂糟糟地朝兩側分開,他的人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阿布拉克薩斯眯起眼瞧了艾琳一眼,他甚至沒有半分猶豫就闖入了包廂,反鎖了包廂門,抽出魔杖往門上又來了幾個忽略咒。
「你怎麼進來了?」艾琳將薄毯拉到了下巴邊,她的臉猛地一下燒紅了,這些『生氣』反而使她整個人變得靈動不少。
「呼——」阿布拉克薩斯長長吁出一口氣,隨後,他將手提箱放入了頭頂處隔間裡,又順手將艾琳的手提箱也給放了上去。
「你別碰我的東西!」艾琳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嘴裡喃喃重複著相同的話,「你別碰我的東西!」
阿布拉克薩斯毫不客氣地坐到了艾琳對面,用手緩緩梳理著他那頭柔順的秀髮,隨後靠在座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他睨著艾琳半晌,慢悠悠地道出一句,「怎麼,脾氣這麼暴躁,月經還沒有結束嗎?唔......讓我想想,今天應該是第五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