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見芮婭不但不避諱這個話題,一番話反而說得有模有樣的,就尋思芮婭是不是已經來過月經了,才會那麼了解。
芮婭不像她還有母親在,她在孤兒院裡發生那樣的事豈不是比自己聖誕時還要孤立無援?
一番心理暗示後,艾琳迅速與芮婭共情。敞開心扉、打開話匣子後,兩人又講了好一會兒的女孩子的私密話題才睡。
芮婭覺得應該不是錯覺,她與艾琳的關係在一日日變近——這是她所喜愛的交友模式,起初一拍即合的朋友反倒容易因為一些意見不合而相互疏遠,緩慢磨合、足夠了解之後才交上的朋友,可能更容易理解對方。
相同的愛好和習慣能催生出一段情誼,而類似的厭惡與相互的容忍才是維持情誼的關鍵。
雖然真正就寢的時間很晚,兩人卻都睡得很踏實。
-------------------------------------
聖誕大雪落盡之後就是連綿不斷的陰雨天,不怪倫敦人的刻板印象是嚴肅、大衣和黑傘。天氣很容易影響人的心情,城堡里巫師們的表情也大都陰鬱,糟糕的情緒與空中氤氳的霧氣一樣彌久不散。
下半學期也意味著魁地奇新賽季的來臨,斯萊特林的一年級新生們鍥而不捨地報名參加院隊的選拔賽,卻屢戰屢敗。
米爾頓·羅齊爾不知哪來的信念,就算沒被選上也要每日堅持參加院隊的訓練——即使他們並不被允許使用魁地奇球場。
他拉著馬庫斯·埃弗里,堅持在每個雨天都往外跑一遭,將身上淋得一個透濕才捨得會公共休息室,然後不管不顧地在皮沙發上坐下——當然,他們也因此受到了多次來自級長的警告,級長表示: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被送到普林格手上接受『勞動改造』。
當然,級長每次都只是說說而已,畢竟皮沙發並沒有遭到任何損害。
多虧了優秀新生湯姆·里德爾出神入化的乾燥咒與清潔咒,米爾頓·羅齊爾和馬庫斯·埃弗里甚至一連兩周都沒換過衣服。
自此,小湯姆·里德爾先生以自我為中心的拉幫結派計劃終於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
在溫室里的實踐草藥課終於在新學期的第一個晴天開展了。
之前幾周的課程赫伯特·比爾利選擇在教室里上,他一直想給這群新生好好夯實一下書本上的基礎內容與實踐操作手法。
溫室里對照著實物操作固然生動,但他也不能高估了這群年幼巫師的自控能力,這裡伸手對著溫室里的植物比個招式,那裡又對著會噴墨汁的章爪花吐舌頭。
清理一新固然有用,但受驚後的章爪花墨汁猶如膽汁一般苦澀且腥臭,能在人身上停留數天。
赫伯特很難相信自己每一年都需要在新生面前強調『紀律』,他自認為是一個富有浪漫情懷且高歌自由的教師,在不停地為工作而選擇妥協的過程里,疲憊感也在逐漸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