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與面上表現出的一樣,那麼就再好對付不過了,芮婭的笑臉冷了下來,「我想,樓梯道上相撞大家都有責任,難以想像學姐撞傷對方後第一反應居然是是指責——」
「我...」伯斯德張了張嘴,魁地奇球場上,這種事情發生地十分頻繁。如果是敵對學院的巫師相撞,根本不會有道歉,更多的是相互指責。
「艾琳,你還好吧?」
艾琳覺得自己身上最多是磕碰,應該不至於傷筋動骨,「問題不大。」
眼見伯斯德跟著她們一路到了醫療翼,芮婭可以肯定,這個女巫的目的並不是陪她們一起,而是來醫療翼探望——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賽場上從高空跌落的人。
三人站在醫療翼的深色印花大門前,芮婭與艾琳站在前排,伯斯德則在她們倆身後。
上次聖誕假期,芮婭還是一人睡在這裡。
這會兒卻一層層圍滿了人,一邊是格蘭芬多的金紅,一邊是斯萊特林的銀綠。
「哦,上帝——怎麼能這麼疼?」
「好了!怎麼這麼嬌氣?」芮婭能看見屏風內瓊斯女士的剪影,只聽她厲聲道,「魁地奇這種粗魯的運動就應該被禁止。」
「上帝?梅林,真是個麻瓜!」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那標誌性的嘲笑聲響起,他接著複述瓊斯女士的話,「布雷克,你怎麼這麼嬌氣?」
「閉嘴,馬爾福,馬上就輪到你了——從那麼高墜落,如果不是齊林教練適時用了漂浮咒——反正,魁地奇這種比賽就應該和三強爭霸一樣...難道還嫌巫師不夠稀少嗎?」瓊斯女士抱怨著,與芮婭之前在辦公室見到她的時候完全是兩個面孔。
「讓讓,都讓讓,這兩個人得躺到明天,你們也別多看了——說過,醫療翼需要的是靜養,走,全都離開。」
在瓊斯女士的驅趕之下,巫師們一窩蜂地從醫療翼里散了出來,只留下門口的三人。
瓊斯女士處理完兩人的傷,正準備去備剩下的藥,就看見兩矮一高立在邊兒上。
她皺了皺眉,上下打量著前面一排的艾琳與芮婭,「怎麼了?」
初春還帶著些許寒涼,巫師們都穿得嚴實,瓊斯女士只看見了芮婭手背上的傷:除去乾涸的血跡外,劃破的皮膚裡面鮮紅的嫩肉露了出來,卻不再出血。
「我不小心摔倒了,芮婭·安她託了我一把,手背磕到了台階的尖角。」艾琳抿了抿她那蒼白的唇,「剛剛她喝了瓶止血劑,所以傷口是這個樣子。」
「伸出手來我看看。」瓊斯女士端著放藥水瓶的托盤,用下巴指了指芮婭。
芮婭輕輕遞出手背,只道,「摔倒的是艾琳,我這裡問題不大。」
瓊斯女士睜大眼狠狠瞪了她一下,「別再動你那幾根手指,待會兒我拿藥給你。」又聳了聳嘴,瞥了眼艾琳,「你去床上趴著,把袍子脫了。」
「你呢?」
卡琳娜·伯斯德被問地一愣,只想剛才來探病的人全都被趕了出去,於是改口道,「是我撞倒了她們,所以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