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寒潭深處,掛墜里似乎湧出了什麼東西將她從寒潭裡托起。
她母親,會是一名巫師嗎?
「它很漂亮,二十年前,我曾經見過一隻與它相似的掛墜。」
格魯斯·霍恩海姆的出現又是那般令人猝不及防。
芮婭哆嗦了一下,猛地回頭。只見格魯斯·霍恩海姆站在她的身後、他辦公室的門前,十分平靜地看著她。
「您嚇到我了,霍恩海姆教授。」
格魯斯·霍恩海姆像是沒聽到芮婭的抱怨一般,他用手在青石門板的明牌上揮動了一下,『咔噠』一聲,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進。」格魯斯·霍恩海姆只留下這樣一個相似命令的單詞。
芮婭跟在格魯斯身後,前腳剛踏入辦公室的大門,便又聽到『咔噠』一聲,青石板門關上的聲音。
格魯斯·霍恩海姆將手指刺入了自己的脖頸,隨後猛地朝外一拉,身上的裝扮隨之脫落,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絲質長袍。
「坐。」
他朝著芮婭揮了揮手,芮婭只覺得一陣清風襲來,人卻被這微風颳得連連後退,最終窩進了牆壁書架邊的皮質沙發里。
格魯斯站在離她不遠處的木桌邊,換了身衣腹風他看上去親和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孤傲』感。
「說來話長,那個相似掛墜的女主人也是一名鍊金術師,十分年輕且傑出的女性——」格魯斯頓了頓,隨後走到自己的木桌前打開抽屜似乎在翻找些什麼。
「她是中英混血,隨母姓,但她的父親姓安,被她用作中間名。」
芮婭木愣愣地窩在沙發里,心亂如麻,一時間猜想萬分。
「麻瓜世界裡,十九世紀七十年代,一匹清朝麻瓜被送往美國留學,在此之後,不斷有清朝麻瓜被送往世界各個國家——」
這是芮婭所熟悉的東西,近代中國教育史,1872至1875年間,一百二十餘名官費留學生遠赴重洋,拉開了近代中國留學序幕。
「同時,中國巫師界與外界交往逐漸頻繁,甚至也派出一部分巫師前往世界各地的魔法學校。當然,他們派遣的並非十一歲剛入學的幼齡巫師,而是年滿十八歲的青壯年巫師,以旁聽助教的身份交流學習。」
「安德睿,也就是那位女鍊金術師的父親,他被派去了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在那結識了一位英國女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