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在等,等芮婭主動將自己推開。
......
令他驚喜的是,他一直都沒等來這一刻。
從他貼上芮婭的剎那、直至身後傳來巫師們私語聲的時間足夠那摻入冰淇淋的藥劑起作用,芮婭僅僅只是從喉頭哼哼出兩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唇齒相依間,湯姆感受到一陣熱意,至少芮婭的舌頭不再那麼涼了。
趕在那些來內室瞧書的巫師們到達之前,他在芮婭的唇上重重碾了一下,勾著她從書架的另一邊離開,正好與對方錯身而過。
他貼著芮婭的耳畔,輕聲道,「我覺得味道不錯啊,哪裡難吃了?」
「哼。」芮婭用手背擦了擦嘴,將他擱在自己肩上的手甩開,「你可真...」
「可真什麼?」湯姆的眼睛亮極了,滿心喜悅仿佛要漫溢出來,卻佯裝鎮定,「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可沒強迫你。」
「懶得理你。」芮婭狠狠瞪了他一眼,大邁著步子就外麗痕書店外走去,嘴中喃喃,「你快去你的翻倒巷,我要回孤兒院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湯姆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硬是牽上了她的手,「我今天不去翻倒巷了,你還想去別的店看看麼?」
「不去。」芮婭碾了碾牙,「我看你已經去過翻倒巷了,就是買冰淇淋的時候——」
「還是芮婭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湯姆輕輕笑出聲,「你不是本來就不想過去嗎,只當我去給你買冰淇淋了,怎麼樣?」
已是日落盡後的傍晚,唯有少許餘暉映著街道,兩人從破釜酒吧離開了對角巷。
芮婭只覺得湯姆不如下午日正當頭時瞧起來那般耀眼,甩了甩手腕卻攆不開他,也就隨他去了。
忽地,她仰起頭來對湯姆道,「當然不怎麼樣。」
既然他不說去那兒做了些什麼,她也不必追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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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霍格沃茲放假後,一連幾天她都和湯姆膩在一起——確切來講,是湯姆鍥而不捨地粘著她——整日領著她一起不是逛這裡就是去那裡。
怎麼想都是在約會,儘管芮婭並不想承認他們在談戀愛。
科爾夫人忙得厲害,戰爭過後,申請進入伍氏孤兒院的孩子忽地激增翻倍,她連表格都審不完。
這也導致他們再去給科爾夫人『報備』後落入被無視的狀態,根本沒人在意他們每日在哪裡,偶爾瑪莎會給他們『施捨』一些飯菜。
芮婭並不在乎她被不被重視,但讓她與湯姆這兩個顯然『年歲已高』的青年住在同一間屋子並不是合適的選擇——她承認那一夜是自己鬼使神差地朝對方貼了過去,但隨後幾天,她都睡得十分忐忑。
湯姆總是笑著倚在對面的床上朝她笑,兩人間做隔檔的帘子從未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