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回籠,芮婭偏轉頭,打量著湯姆的穿著:她能肯定,在盥洗室看到的人就是他——自己被石化了。
只是,這個湯姆·里德爾的表情異常坦蕩,他完全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甚至比之前對她更親昵些:他在自己面頰邊烙下一個輕柔的吻,順手給她墊高了靠背。
「我等了你很久。」 他似乎許久沒見芮婭一般,手指停留在她頸邊遲遲不肯離去。
芮婭開口想質問他有關自己在盥洗室被石化的事情,卻被湯姆的話堵住了嘴。
他的笑藏著幾分愧疚,「對不起,芮......我完全沒想到你會在那裡。」
說罷,他用指腹堵住芮婭的唇瓣,「別跟我說一些類似『你和其他人沒有區別』的話,你知道自己是不一樣的......我幫你報仇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我保證。」
良久的對視終於讓芮婭發現了湯姆·里德爾與眾不同的地方,他的瞳孔變成了猩紅的血色——和伏地魔一模一樣。
偌大的醫療翼透不進一絲光亮,通頂的花窗玻璃好似巨獸的大眼,窗外仿佛是盈滿渾濁之水的黑湖,空氣潮濕且氤氳著血腥味。
除了她,整個醫療翼再沒有其他病人。
芮婭躺在病床上,潔白的被子被湯姆嚴實地壓在自己身上,她卻體會不到半點安全感。
停留在她頰邊的手指冰涼似極北之地的凍土,湯姆·里德爾吐出的氣息刮在她的皮膚上,令人汗毛倒豎。
雖然猜不透發生了什麼,但芮婭明白,湯姆·里德爾正在慢慢變成未來的那個伏地魔。
這麼一想,她不再敢談起關於『分手』的一切,只能任由他親密自己,強笑道,「發生了什麼?我睡了多久?」
俊美的湯姆·里德爾並未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你似乎在害怕?」
「我怎麼會怕你?」
芮婭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了什麼,她只覺得面前的人比盥洗室內探出頭的蛇怪還要驚悚。
「這才是我的乖女孩。」湯姆垂頭又吻了她,他將唇湊到女巫的耳畔,低喃,「我幫你殺掉了密室里的蛇怪,以後不會再有人被石化了。」
芮婭出了一身汗,她說不出是否因為蓋的太厚,「這樣嗎?」
「當然,以後...我只會去做你希望我做的事。」
......
這絕對是個謊話,為什麼湯姆·里德爾的語氣卻那麼真誠?
他的呼吸帶著股濃郁的酒味,她的眼前出現陣陣白光,腦中一陣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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