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女孩啊,快些醒悟吧。
「我們都不是真心的!」海瑞艾塔·弗利似乎有些憤怒,「我給過自己機會——但馬爾福心裡有人,馬爾福心裡有人了!」
「那是你的選擇,撕毀婚約不就行了。」
「你願意帶我走嗎?」弗利天真地笑著,她在期盼些什麼,「你願意嗎?」
「是什麼給了你錯覺?」湯姆冷笑一聲,「弗利先生比你有頭腦得多——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朋友?你對我那麼友善就只想做朋友嗎...聽著,我不在意芮婭·安,如果...」弗利急促地反駁,她只想到聽自己渴望的答案。
「沒有如果,親愛的弗利小姐,你連迷情劑都能熬錯,是抄漏了藥方還是不認識單詞?或許好好聽課才應該是你的歸宿。」
「什麼?」弗利發出一聲怪異的尖叫。
「你送我的香水,」湯姆·里德爾似乎有意停頓了一下,「你用這種方法勾-引我,真不如直接告白來得有效,那樣,我或許會讚賞你的勇敢。」
芮婭將自己藏在雕像的後面,她的指尖微微顫抖,分明害怕,卻還是忍不住扭頭去看前方的動靜。
腦袋裡湯姆·里德爾的話不斷反覆:原來那瓶香水裡的迷情劑真來自海瑞艾塔·弗利,愚蠢的弗利,竟然會鬧出那種烏龍!
她側頭將湯姆的背影納入眼角,只見他的手指慢慢扣緊魔杖。
「我用盡了全部的耐心,你這麼自負卻沒什麼能夠高傲的資本。」
「你虛偽的愛一文不值,你應該敬畏我才是,敬畏我——親愛的弗利小姐。」湯姆的言語似乎捲起了一陣涼風,這種天氣,寒冷傷人,「你想要一個體貼的情人?」
海瑞艾塔只想答是,但對方不給她任何機會。
「我曾經教過你這個咒語,你掌握得並不好,」他舉起臂彎,似乎是故意念出聲音,「鑽——」
芮婭抓緊時機將手裡的高腳杯扔了出去——手腳的反應比頭腦還快。
玻璃破碎的聲音比湯姆的咒語更先一步響起,她佯裝醉酒左腳絆了右腳,摔倒在鬧劇發生的那條長廊尾。
海瑞艾塔·弗利盯著湯姆·里德爾舉起的杖尖,她撫著胸口尖叫聲堵在口頭遲遲發不出來,在後退的過程中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面上。
「你真幸運,親愛的弗利小姐。」湯姆輕笑出聲,他的雙眸卻凌厲得如刀鋒一般割在海瑞艾塔的臉上。
湯姆·里德爾十分紳士地朝面前的女士伸出手,那更像是施捨,他連膝蓋都沒有彎曲一下。
男巫的誘惑無與倫比,海瑞艾塔·弗利幾乎要將之前那些『惡毒』的話語拋在腦後,伸手去觸摸他——但里德爾根本不是要扶她起身,他的手心裡躺著那支蒼白如骨的魔杖。
她逃也似地離開了,根本顧不上自己有多狼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