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芮婭·安的樣子除疤藥水和凝神劑也很有必要,對於一個該在晚會上大放異彩的女巫而言,真是個糟糕的聖誕節。
瓊斯女士用銀質鐵盤盛好藥劑來到醫療翼,她剛準備令湯姆·里德爾幫她劃開女巫的禮裙,卻聽他搶先道,「我走了,瓊斯女士——已經太晚,我困得厲害。」
湯姆·里德爾甚至沒得到瓊斯女士的回應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他似乎真困極了,有些必做不可的夢等著他。
......
有人在吻她,芮婭覺得身上太沉、太沉——應該是那位吻她之人的重量。
她睜開眼睛,如她所料:是湯姆。
他離開她的床畔,朝她遞出手,「芮,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顯然,拋出問題的人認為回答並不重要,他將芮婭從床上拉了起來,並且朝著她身上的禮袍來了個四分五裂。
芮婭下意識遮掩,卻被湯姆擒住雙手,他一口叼住她肩畔的軟肉,印下道齒痕,「讓我幫你換禮袍吧,它會很襯你。」
應該是在做夢,芮婭這麼告訴自己。
她順從了夢中的湯姆,如果在夢裡都不能恣意些,那還能叫夢嗎?
湯姆給她挑的禮袍漂亮的不可思議,它是若隱若現的水色,緊緊貼身勾勒出曲線,背後寥寥布料的紋飾勾勒出一朵瑩亮的夜光玫瑰,袍邊的星光似乎是為了襯她眼角與唇上的銀粉而存在,不至於太長,正好顯露她玲瓏纖細的小腿。
「MAY I?」湯姆對她笑著,並且早已握住了她的手。
說真的,他們並不像是在跳舞,湯姆貼在她的身後擁著她微微搖晃著。
「你就想在這兒跳嗎?」芮婭側頭瞧了他一眼,夢裡的湯姆比外面的那個好太多太多,近乎天壤之別——她認為自己已經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他,才會在分手後反覆做夢。
「唔...」湯姆沉吟片刻,忽道,「說真的,我認為跳不跳舞無所謂,比起這個,我更享受幫你更換禮袍的過程。」
芮婭瞪了他一眼,邁開腳步就往禮堂跑去,她知道湯姆會追上來——這可是她的夢。
湯姆的腳步果然在她身後響起,但男巫在禮堂門邊將她攔了下來。
他一步步靠近芮婭,並將她困在角落裡,佯裝狠惡地盯著她,「我給你的禮袍可不是讓你穿給別人看的。」
「為什麼不?」芮婭搖頭,「只有心胸狹窄並且無能的男巫才會那麼想!」
「我承認。」湯姆笑了,他猩紅的雙瞳漾著光,只聽話鋒一轉,「當然,也不是不可以,我會殺掉禮堂里所有人。」
夢境是會被現實影響的,至少芮婭這麼認為,她默默唾棄了一遍真正的湯姆·里德爾,毫不示弱地與這位面前的湯姆四目相對。
他抱起了她,朝著一邊透著月色的窗戶飛去,破窗而出,闖入天際。
芮婭似乎看到他禮服的尾巴化作一陣黑煙...末了,連自己的下半身也模糊起來,與那陣黑煙融於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