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伏德摩爾特噴出一道鼻息,他用小指將安瑞雅的掛墜勾出,扯掉了她胸前的兩粒紐扣,「很想知道?」
安瑞雅胡亂點頭,她得做些什麼阻止逐漸變糟的現狀:無意義的談話或許能拖延時間,但這位男巫看上去比她還要有耐心。
伏德摩爾特緊攥著她的吊墜,接著露出一個惡劣的微笑,「lord,你可以叫我lord。」
這算什麼,角色扮演?還是說確實會有人將洛德用作英文名?
安瑞雅的額前的青筋突突直跳,如果他不是在開玩笑,就只能說明這位教授的腦子有問題。
她微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芮婭。」伏德摩爾特輕喚了她一聲,「你一點兒都不記得了,是嗎?」
眼見面前的男巫變得正常了些,安瑞雅連忙道,「也不算完全不記得了。」
她添油加醋地形容著昨晚的夢,「我似乎總和你一起去天文塔看星星...霍格沃茲的天文塔。」
伏德摩爾特幾乎要把手裡的吊墜捏碎:昨晚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重新連通了吊墜里的魂器,芮婭的表情哪裡像是記得曾經的事情?
格魯斯將她藏得分外嚴實,單憑剛畢業的自己,根本得不到任何有關於芮婭的風聲——他連她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都不清楚。
他伸出雙臂將女巫緊攬在胸前,就像是曾經在厄里斯魔鏡中看到的那樣。
「睡吧。」
言罷,他便奮力擠入藏著魂器的吊墜,這段經年的空白,或許只有與她一起消失的魂器有所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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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
「安小姐,擅闖別人辦公室可不算淑女行為。」
胳膊受到一陣極有節奏的拍打,安瑞雅終於掙扎著從混沌的夢中驚醒。
她猛地睜開眼,只見伏德摩爾特教授正俯身看著她。辦公室里的燈光隨之進入眼帘,刺得她眼眶驟然濕潤,擠下兩滴淚來。
伏德摩爾特十分紳士地朝她遞出一隻手,「睡醒了?」
「我...」安瑞雅錘了錘自己陣陣發痛的太陽穴,四下打量,「我睡著了?」
她正躺在一張雙人沙發上,窗外日影西沉,似乎已是黃昏時分。
「應該是這樣,我倒是沒想到下課後會在辦公室見到一個睡熟的女巫——你是怎麼猜到我這兒的口令的?」伏德摩爾特牽住了她的手,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