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沒有任何行人經過,放眼望去,整座圖書館空蕩蕩的一片。
對了,她應該在做夢才是,藥劑的副作用會令人陷入兩個小時的沉睡。
湯姆·里德爾在她再次挪移視線的剎那也消失在對面的座位上,待安瑞雅伸手輕掐自己手腕的時候,又憑空出現在她的身後,桎梏住她的手臂。
「別那麼暴躁,芮婭。」
「我沒有很暴躁。」對方毫無距離感的親近和語言令安瑞雅心慌,她迅速改口,「既然如此,請你離我遠些。」
湯姆·里德爾在木椅後彎腰垂頭,貼著她的後耳噴出一道鼻息,「真拿你沒辦法,如果早聽我的,也不會變成這樣。」
「都說的些什麼謎語!」
安瑞雅扭頭去推身後的人,耳邊灼人的熱氣讓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那道胸口的紋身也是如此。
「別貼我那麼近,還有,胸口的東西你得幫我去掉。」
「為什麼去掉?」湯姆·里德爾比她更理直氣壯些。
「梅林,你真是不講道理,不知道...」
「不知道芮婭·安為什麼會跟我談戀愛?」湯姆·里德爾迅速接話道,「你對過去的猜測大半都是正確的,不過,我們交往可怪不了別人,那是你的選擇。」
安瑞雅的心突突一陣狂跳,特別是聽見對方念出芮婭·安的名字之後。
這是夢吧,這一定是夢。
不然湯姆·里德爾怎麼會這麼暗示自己呢?
但,如果真是夢的話,也太蹊蹺了。
她在伏德摩爾特辦公室外偷聽到他的寵物蛇『納吉尼』稱呼他為湯姆。
「你到底是誰?」
「你又是誰呢?」
安瑞雅啞口無言。
湯姆·里德爾將手掌輕搭到她的肩上,「別問這種問題,她回來後自然就知道了,親愛的芮婭。」
心中的不安被裡德爾十分惡意地放大了,她揣測著他的話,只覺得對方在敲打、暗示她,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馬上就會回到身體裡。
湯姆·里德爾垂下雙手抵住桌面,將她整個人圈在臂彎里,大好的日光被細密的黑袍遮蓋嚴實,「別想太多。」
他擒住安瑞雅的下巴,卻望入一雙極度驚恐的眸子。
「哎。」湯姆·里德爾輕嘆了口氣,撥弄著她的劉海,「還記得公雞腔提克里的夢麼...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科爾夫人的?」
安瑞雅在他的引誘下嘗試回憶,腦仁卻如被針扎一般,密密匝匝的痛,淚水醞釀在眼眶撲簌簌落下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