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齊默爾曼也不客氣,他隨手關上房門左右打量,剛想在牆邊的沙發上坐下,又認為自己的行為過於自作主張、不太禮貌。
「坐吧,我沒必要體罰你不是嗎?」
「你在熬魔藥?」
在路德維希沉入沙發之後,安瑞雅很順利地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她用指甲一下下敲擊著辦公桌面:「所以?你說的有事就是來找我聊天?」
「哦,不、當然不是這樣。」他被女巫的眼神盯得發慌,齊默爾曼垂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不敢對視,除開赫達、這還是第一次。
「再不進入正題我會把你轟出去,齊默爾曼先生,雖然我不是城堡里的教授,但你得尊重我。」
「是、是。」他撓了撓頭,「謝謝你沒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哦...別!我的意思是,您能讓我去別的地方勞動服務嗎,只要不和赫達在一起。」齊默爾曼雙手交疊,他這才發現自己仍戴著龍皮手套。
「你去向埃克斯教授申請,你們偷的可不是我的腮囊草。」
「教授讓我找您,勞動服務是您罰的。」齊默爾曼脫下手套,又把自己的頭髮折騰地亂糟糟的,「幹什麼都行,我甚至能去清理山裡的鹿糞便。」
「我管不了,你得直接去找校長。」
「她不管這些事情,我甚至進不去校長辦公室的大門。」
齊默爾曼看上去是真不想和赫達一塊兒勞動服務,他委屈得雙頰通紅,一點兒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
安瑞雅清楚自己不夠資格當一名心理導師,但人就是這樣:指點別人感情時才最清醒。
「別那麼軟弱,齊默爾曼先生,你甚至沒給她一個回答。」她倒是能理解赫達在格鬥課上對自己那尖銳的態度了,「準備水下的那些是需要勇氣的,你們一起去偷的腮囊草?」
「不...她偷的,然後約我半夜見面。」
「哼。」安瑞雅怪笑一聲,「你都願意大半夜陪人家深潛了,給個答案那麼困難嗎?」
「我就是...不能。」齊默爾曼扯著自己的耳朵,「很難解釋。」
「愛莫能助,齊默爾曼先生。」
安瑞雅把人從辦公室請了出去,可憐的男巫憋出一身汗,看來是真在告白的事情上為難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