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迷情劑的作用嗎?」
「迷情劑?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也是我喝下它的原因。」路德維希從腰間摸出了自己的魔杖,他指向安瑞雅,「我必須去。」
梅林保佑,還好他喝下的是剛熬製的藥水。
安瑞雅反手一指,擊飛了齊默爾曼的魔杖,她不敢想像如果坩堝里存著隔年的迷情劑會是什麼更激烈的結果,或許自己已然被魔咒擊倒。
「你怎麼敢把魔杖對準我。」
她害怕出現更糟糕的情況,立馬施咒將齊默爾曼粘到了不遠的牆壁上。
伏德摩爾特的餿主意!
大概是魔藥糊住了他的腦子,路德維希沒有還手之力,他貼在牆壁邊上叫著,「你放開,我得去!」
呼喝了兩聲、掙扎一陣之後,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黏在牆上的咒語,居然逐漸紅了眼眶、掉起淚來。
「對不起。」齊默爾曼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誰道歉呢。
安瑞雅這才驚覺:不能和齊默爾曼講道理,於是開口誘哄道,「沒人願意攔著你,齊默爾曼先生...前幾天表白被婉拒、就連在一起的勞動服務都被逃掉了,阿德里安小姐委屈得不行,你就這麼草率地去見她?」
路德維希果然不再哭鬧,他俯臥在牆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很草率?」
「當然,阿德里安做了那麼多的準備,你不應該也為她籌劃一個驚喜嗎?」
「對,非常正確。」齊默爾曼不在意自己的動作有多麼滑稽,他的臉還牢牢貼在牆壁上,「我愛她,我要給她最好的。」
趁他正絞盡腦汁調動僅剩的智商,安瑞雅也琢磨著怎麼處理這位一而再、再而三違反校規的巫師。
她可以將他逮到校長室,寫信聯繫齊默爾曼的父母,給予他應有的懲罰。
但她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配合』路德維希·齊默爾曼製作迷情劑的行為,除此之外,安瑞雅還有些心疼那兩枚新鮮的火灰蛇蛋——不用多說,也是從夏普·凡恩教授那兒哄騙來的。
「真希望我能更浪漫一點,或許伏德摩爾特教授能指點我。」
安瑞雅不再聽得下去,她朝著他背後輕聲施咒,「昏昏倒地(stupefy)。」
男巫像只沾了鹽的蛞蝓一樣,順著牆壁滑倒在地,不省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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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和阿德里安訂婚了!」
「你聽誰說的?」
「海斯蒂亞,路德維希的妹妹,她親口說的。你知道嗎,他們倆每天晚上都會溜出宿舍幽會......誰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