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安瑞雅能十分清晰地辨識出安誠的樣貌,比起面容上的相似,她更在意的是對方能和某些植物『對話』的能力。
許多書中都有類似的記載:天生的蛇佬腔、易容阿尼馬格斯、攝魂取念者這類能力很可能血脈能力,能在後代身上體現出來。
也許是隔代,也可能是代代相傳。
不過,就算所有巧合成真,這位安誠與自己也不太可能有多密切的血緣關係。
安德睿只是她素未謀面的外公罷了,或許陶瑞爾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更何況,他是芮婭·安的外公。
「那是當然。」徐媛抱著花往門口一擱,指了指安瑞雅,「走吧,順便給她找個旅館。」
安誠開車,徐媛沒有乘副駕。
安瑞雅有些感激她陪自己坐后座,又確實和徐媛沒什麼話好聊;比起強裝熟稔,她寧願單獨在車座後面當電燈泡。
「你多大年紀?」
「二十四歲。」
雖然沒與徐媛面對面,但安瑞雅能輕易從後視鏡里看見她挑起的眉毛——在她昏睡的七年裡,身體各方面幾乎沒有變化。
「二十四歲才畢業,難道你們歐美的巫師也有什麼大學一類的東西?」
「不是這樣,我中途轉過學......還上過一段時間的班;在英國的霍格沃茲讀的一至五年級、又去德姆斯特朗上完六七年級。」
「德姆斯特朗?真不能再巧了。」徐媛『咯咯』笑了兩聲,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誠,你爺爺當初不也在德姆斯特朗留過學嗎?」
安瑞雅本就沒放鬆的神經愈發緊張,她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是的,第一批派遣出過的巫師。」安誠聳了聳肩,「或許算是公派出國留學?」
「你們說不定是兄妹呢,遠房的那種。」徐媛朝安瑞雅打趣道,「你爺爺哪裡人?」
安瑞雅舔了舔唇瓣,「德國巫師。」
「德國人姓安,還是第一次聽說,你父母都是巫師嗎?」
安瑞雅無意解釋,「是的。」
「不對——你都結婚了,你丈夫姓安?找了個中國人?」
「不,我姓安,徐小姐。」
徐媛頗為讚賞地點頭,「我很欣賞這種行為,就算以後結婚了,也不希望別人稱呼我為某太太,而非徐女士。」
安瑞雅沒說話,但她發現安誠通過後視鏡朝這邊瞥了一眼。
「你丈夫也是巫師嗎?」
安瑞雅半晌也沒擠出一句回答,只是點頭。
徐媛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我知道你們那邊把這種情況稱為純血統,不和麻瓜通婚——個個都是正黃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