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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Nirvana
由於偏高的海拔,崑崙台上的四季和德姆斯特朗一樣不甚分明,像是沒有秋,繁盛的夏一過,山澗便紛紛揚揚落下些雪來。
一旦天氣漸冷,山雪封路,山前的那些香客量會驟然減少,巫師們會有更多經歷放在課程上。
也許是這個緣故,安芮婭的西方魔法史忽然多了不少學生,課下更是有提不完的問題,甚至連她僅剩的怪味比比多味豆都受歡迎起來。
崑崙台的中西結合併沒有她原本想像的那麼糟糕,大多選修她這門課程的巫師雖然存在外國語開口困難的問題,但外語的閱讀寫作都十分流暢,有些傑出的幾位甚至自學了不少小部落咒語,會些美洲巫師無需魔杖的把戲。
他們每次上交的作業更是有天馬行空、千奇百怪的想法,一點都不閉塞,並且極具創新性。
最讓安芮婭欣賞的一點是:大家都表現出了高度的責任心和凝聚力——這些東西讓她十分懷念,或許在霍格沃茲評學院杯或者魁地奇比賽時體會過,同樣的東西在學生身上重現,真是歲月易逝。
不過任何事都很難十全十美,她很難習慣崑崙台的生活,雖然有魔法,也談不上什麼不方便,但大家在作息幾乎和太陽一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天,殿門外幾乎五六點都會有巫師早起練習魔法,甚至會有人專門徒步下山挑水練腳力功夫,台上的鐘鼓每個時辰都被敲響一次,神經隨時緊繃,很容易成為午夜夢回時的驚嚇。
事實上,安芮婭對睡眠的需求並不高。
格魯斯的藥水在帶回那片跨越數年回到她童年時的魂器之後,芮婭真切地體會到了魂器湯姆對她描述的感覺:
割裂的靈魂讓困頓與安寧出走,她很難入夢,就像是無需睡眠一般,人到破曉才將將合眼,不到一會兒又被晨鐘敲醒,幾時如一瞬;理智時刻行走在懸崖邊沿,被放大的各種欲望叫囂著讓她滿足自己,各種情緒比都尋常更為豐沛;比起白天,她開始更喜歡夜晚,因為自己的皮膚逐漸展現出伏德摩爾特一般的蒼白,經由陽光一照便翻出紅絲,好似血管淺埋在皮下,隨時準備破皮而出。
歸來的魂器和碎片湯姆·里德爾呆在一起,從不見她,也不抱怨吊墜的擁擠。
記憶隨著魂片歸來而回籠復位,被割裂出的她蟄伏吊墜之中,歷經七年,卻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未來——只有引誘著當時的安芮婭那麼做,她才會出現在世界上,即使那與自己的初心不符。
魂器湯姆·里德爾也經由里德爾莊園那夜的意外回到了她的過去,那次野外郊遊,將年幼的芮婭從海邊岩洞的深潭裡托舉起來的人......她早該猜到。
只不過他更早回到應在的時間線上,甚至在長眠的自己清醒之前。
或許是由於自己不再做夢,又或是因為年輕的湯姆·里德爾最終達成了他看似不可能的目的,安芮婭不再見他,偶爾眼前會通過自己的魂器浮現些畫面,約莫是段被封存在項鍊中的青春。
但也不完全是壞事。
魂器在同時無限延長了自己的生命,安芮婭的五官面容從割裂靈魂的那晚起就不再變化,時間仿佛停擺。欲望增多的同時,她的生活也愈發豐富,她會為了某些靈光一現的需求而精心謀劃,只為達成目標時那短暫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