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諾白表情變得古怪,「按理現在應該剛結束化學考試。」
「!」
唐憶眼尾跳了跳。
「那你是在責怪我,不分時間場合讓你來見我?」唐憶語氣急躁了幾分,聲音上揚。
沈諾白輕嘲,「不敢。」
寂靜如針尖麥芒彌散在二人之間,仿佛下一秒呼吸都要被攫取殆盡。
「唐總,該登機了。」
張虹適時打破令人窒息的氣氛。
唐憶收回目光,踩著高跟鞋與沈諾白擦身而過。她並未帶走冬令營的資料,只留下一句「好自為之」。
等唐憶走後,沈諾白坐在位置上沉默著。他肩背緊繃,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長柄咖啡勺,一雙黑眸染上化不盡的郁色,眼底全無情緒。
須臾,他嗤笑出聲,隨意丟掉勺子,起身離開。
銀制的長柄勺和瓷質杯壁碰撞出清脆響聲,白熾燈折射而過,落在桌上無人拿走的一沓資料上。
沈諾白回到計程車上時,師傅才下車點了支煙。
一支煙未盡,師傅睜大眼睛納悶,「小伙子,你這回來的也太快了吧。」
沈諾白坐在后座,斜撐著窗沒說話。
師傅捨不得就這麼扔了抽到一半的煙,他趕緊使勁嘬了幾口,才將菸蒂踩滅。
一上車,一股嗆人的劣質煙味席捲車廂。師傅自知味道不好聞,怕再遭到投訴,便立即主動降下車窗,從後視鏡瞄了一眼沈諾白。
見後者沒說什麼才放下心。
「回錦川一高對嗎?」
沈諾白「嗯」了一聲,視線投向窗外。
機場的天空寥落,空曠而蔚藍,不時划過一道長尾白煙消逝在天際。
沈諾白心想,真是難為唐女士了,還能記起自己。
抿著眼瞼,方才那抹又輕又嘲的笑頃刻淡了。
機場接駁的車流向來擁堵,在等待駛出停車場時,透過車窗,沈諾白眼眸微滯,他忽的瞥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周潛穿著一高的校服,懶洋洋地站著。他身側還有一個男生。男生一身牛仔服,帶著一頂漁夫帽,單腿屈起,騷氣地坐在行李箱上。
周潛微彎著腰,朝著男生靠了過去。男生不知說了什麼,伸手拍了拍周潛的肩膀,周潛頓時笑得開心……
這就是周潛國慶的安排嗎?
沈諾白覷著那二人,自不知眼底沉積的郁色愈加晦暗。
手指不由地蜷了蜷,也不再嫌棄車廂里的煙味濃重,沈諾白面無表情的把車窗升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周潛:背刺我?我好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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