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潛:「……」
得,還是那個鐵憨憨。
沈諾白也沒想到呂鑫磊是這個反應。他無奈站起身,朝著呂鑫磊走過去。邊走邊撿起滾了一地的啤酒罐。
懷裡抱著一堆易拉罐,沈諾白開口,「幾年不見,怎麼還這麼莽撞。」
呂鑫磊目瞪口呆,他指著沈諾白,扭頭去看周潛,話都說不利索,「他、他……」
「什麼他他他的,好好說話。」周潛往呂鑫磊肩膀上錘了一拳,然後撿起啤酒箱,讓沈諾白把酒罐扔進去。
呂鑫磊緩了幾秒,才恢復理智。他像猴子一樣朝沈諾白撲上去,被沈諾白躲開,他就站在原地,眼圈驀地紅了。「我們都還他丫的以為你成大明星,就不稀罕和我們這幫人玩了!」
……
呂鑫磊自覺失態,明明二十多歲的人了,情緒上頭還是和十七八時沒什麼兩樣。或許也正因為此,熟悉的感覺一股腦涌了上來,好像五年的分離並沒有切斷情誼,只要一見面,一句話,立馬又能熟絡起來。
「你當初說走就走,微信躺列這麼多年,一條消息也沒回過。我們都不知道你出什麼事了,也不敢問潛哥……」
呂鑫磊和沈諾白在沙發上坐著聊天,他用餘光瞥了眼周潛。周潛在清理廚房,呂鑫磊眼尖地看到料理台灑滿台面的草莓。
草莓怎麼掉的哪都是?
心裡閃過疑問,但呂鑫磊也沒多想。
他又繼續說,「潛哥那會兒像變了個人。每天幾乎都只埋頭刷題,渾身冒著『別來煩我』的低氣壓,搞得沒什麼人敢靠近最後一排。」
「再後來分班,潛哥就進火箭班了。平常根本碰不到面,只能看著他紅榜上的排名一次比一次高。我們那時都很恍惚,覺得好像和你們同班同學一場像做夢一樣。」
呂鑫磊拉開酒罐的拉勾,遞給沈諾白後,自己又打開一瓶。他灌了口酒,「就這麼過了大半年吧。後來有一次,我記得那天特別冷,下了一夜的雪,齊米麗突然在老班的課上尖叫出聲,事後還被罰站了一整節課。下課我們才知道,她追星刷海外網站時,看到你照片了。原來,你是去當訓練生了。」
和呂鑫磊對碰下酒罐,沈諾白嘴裡發澀。齊米麗看到的應該是RY發布的訓練生公式照。
「當時出於某些原因,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突然。」沈諾白故作輕鬆。
呂鑫磊覺察出沈諾白的情緒,莫名覺得沈諾白這些年過得可能並不如外人眼裡看到的那樣光鮮亮麗。他撓了撓頭,換了個輕鬆點的話題。
「說起來,諾白你肯定想不到。」呂鑫磊聲音放低了些,瞥了眼周潛,怕被他聽見似的,「高三動員大會那會兒,王禿頭想讓潛哥當學生代表上台領誓,但潛哥就是沒同意。後來我聽火箭班的人說,王禿頭嘟囔了句『要不是沈諾白不在……』,就這半句話,潛哥立馬反悔,答應了上台。」
「編排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