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聞言沉默了幾秒,快走回病房時才開口:
「所以,你是為了盧光宇?」
「啊?」馳遠有點懵。
「為了替盧光宇出氣,才想讓齊越森栽進去?」
「……」馳遠噎了一下。韓山這個腦迴路,誰能不誤會?
他覺得好笑,心也稍稍落回肚子裡,韓山沒生他氣。
「不全是,只是覺得齊越森的癖好太可怕,出去十有八.九還會危害他人。」
韓山未置可否,監獄形形色色的案例教會他一個道理:
尊重他人的命運。
但他不打算以此說教別人。
而且馳遠有這些心思算計,韓山不覺得這是什麼不好的事。
當年譚耀笙對人謙和周全,而算計起對手步步為營絲毫不手軟 ,比較起來,馳遠還是純良的。
「做過,承擔了後果,知道以後怎麼做了嗎?馳老師?」他推開病房門,又順手彈了一下馳遠腦袋,不為懲罰,就是發現這麼彈挺好玩。
「嘖。」馳遠朝後撈了一把,抓住那隻欠兒手,「說,誰的驢蹄子,附到山哥身上作怪!」
「誰是驢?」韓山手腕一轉,馳遠還沒看清怎麼回事,自己的手就落入對方鉗制,扭著怪異的角度動彈不得……
「啊,救命,放放放開……」
「哎呦!這是幹什麼呀?」病房裡老白正在收拾輸液架上的藥瓶,聽到人回來,一轉頭嚇了一跳。
韓山鬆開手,若無其事。
馳遠揉著酸軟的手腕,心中震驚寫在臉上:「我靠,你使了什麼邪術?」
老白急忙走過來:「怎麼回事?」
韓山:「沒事。」
老白將信將疑,接過馳遠輪椅:「真的?」
「組長跟我玩呢。」馳遠朝他笑笑,心裡卻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這武力值,將來萬一壓不住怎麼辦?
韓山走回床邊,回頭看了他一眼:「要上來躺會兒嗎?」
馳遠粲然一笑:「好啊。」
老白把他推過去:「你腰還疼不疼了?」
「疼啊!」馳遠訴苦,「我昨晚好幾次疼醒,又因為疼的動不了活活睡著了。」
韓山轉過臉去,唇角又彎起來。
真蠢。
不知道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