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馳遠喉嚨發出一聲低哼,隨即雙腿胡亂蹬掉鞋子往床里挪了挪,好讓自己舒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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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俯身靠近,帶著點煩躁端詳著他的神情:「你醒了?」
馳遠擰著眉心,眼睛將睜未睜:「你是……」
韓山目光狐疑:「是我。」
馳遠努力對了對焦,忽然笑了。接著抬手勾住對方脖子:「是你。」
「!」
韓山急忙用手掌撐住床,可緊接著一條腿又纏上他的腰,上身被同時往下一帶,猝不及防地砸到馳遠身上……
「我好想你。」
馳遠的聲音暗啞中帶著柔情,韓山來不及暴起,心裡某根神經就驀地鬆了一下。
鼻息間隱約瀰漫著微甜的酒味,他愣怔著眨了眨眼,在那片溫熱柔軟貼上自己唇角的時候忽然回神——靠!
「馳遠!」
他側開臉,按著身下人的胸口想要起來……
馳老師便宜沒占完哪能輕易作罷?
他握住韓山的肩膀,在對放剛要撐起身子之際,猛地發力……
兩人位置翻轉,韓山身上細膩而挺括的黑色大衣,襯在柔軟的棕紅色的被褥間,冷肅與濃烈碰撞,光是這麼看著也讓人情難自抑。
可這種時候,衣服終歸是太礙事兒了。
馳遠的手不老實的掀開對方衣擺,就見那張俊朗無儔的臉上瞬間茫然之後斷眉微蹙,眼底生出危險的信號!
「山哥……」
他剛開口,腿.根被猛地一撞,同時肩窩吃痛,整個人幾乎騰空翻了半圈隨後「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
「操!」
馳遠感覺自己骨盆要震裂了,心裡萬匹羊駝奔騰:
第二次了……
姓韓的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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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從床上坐起來,平復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跳,沒好氣道:
「醒了嗎!」
「……」馳遠沒應這話,心裡想問你說的是人,還是酒——
人不醒不行,酒還不能太醒。
他扶著床邊坐起來,皺著臉曲起一條腿,照顧屁股受了工傷的一側:「痛。」
「……」韓山神色稍霽,語氣生硬:「哪裡痛?」
馳遠沒回答,沉默地將臉埋進臂彎。
韓山猶豫片刻,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蹲下,準備檢查一下這傢伙的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