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謝岫才注意到,便解釋道:「我忘記了。」
忘記了?他分明就是孩子心性。余苗穿戴好了,拉著謝岫去了他的寢室,憋著脾氣給他脫了鞋,但又找不著乾淨的鞋在哪。
謝岫盤著腿坐在床上,大笑道:「你在我的屋裡找我的東西?你不如直接問我你要找的東西在哪裡。」
余苗看他這般猖狂,索性不找了,一屁.股坐下,冷聲道:「那你就光著腳。」
謝岫瞬間閉了嘴。
雨聲蓋過了謝岫的餘音,余苗開口問:「你怎麼會認識聞元洲?我告誡過你在帝京要安分守己。」
謝岫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腳,隨意答道:「不是我認識他,是他找的我。他為什麼找我,我又怎麼會知道?大概是知道我與你走得近,他為了見你?他今日不是有事跟你說嗎?我只不過是做東讓你們見一面罷了。」
余苗沉了口氣,「少見這種人,也不要誰的話都信。」
「好,」謝岫懶懶地道:「那我就只信你的話,除了你,誰的話也不信。」
「我說讓你只信我了?」
謝岫微抬嘴角,「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只信你嗎?鎮府大人,我可不是你手裡的錦衣衛,不會猜測你的心思,更聽不出來你隱含的意思。你說什麼,我聽到的便是什麼,我便信什麼。」
余苗微微歪頭,眸中含笑,淡淡掃視著他。他哼笑一聲,「行,你最好按照你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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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查案查的火熱,關著大門,但後門卻來了客。
聞元洲沒送來什麼東西,他自己來了,余苗與他在會客廳內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