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是他們做的不厚道,朱晴畫也理解池春春可能一時難以消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所以朱晴畫沒再多說,起身離開了。
漆黑的被子中——
池春春獨自將朱晴畫的話再次回味了一遍,再結合起他對白雲的一些認識,池春春一時倒也分不太清朱晴畫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畢竟白雲這人……不僅看著冷極了像一座冰山,而且很明顯在他們四人的隊伍中說一不二,很少會看到有人質疑或否決他的話。
關於他被當做誘餌一事,白雲難道是真的不知情嗎?
就在池春春思索之時,頭頂的被子被人掀開。
沒想到剛想著白雲,白雲居然就來了。
被弄亂的髮絲散亂的垂在額間,池春春懵懂的眼神上望,被悶紅的一張小臉穠艷而不自知。
這副誘人的模樣呈現在白雲面前,他只是將被子在池春春未受傷的頸側掖了掖,把池春春的一張臉露了出來。
不知道白雲這是要幹什麼,池春春只又一次的為白雲的樣貌而失神。
剛剛白雲在朱晴畫之前進來的那一次,池春春並未仔細看清楚白雲的穿著,猶還沉浸在昨夜的事情之上。
現在前因後果都了解清楚,池春春沒了思考的東西,一雙眼便被頭一次穿白大褂出現在眼前的白雲吸引住了。
池春春不得不說,白雲穿起白大褂來,一點都不違和,那張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在白大褂的襯托下是別樣的不苟言笑。
那低垂的眉眼,仿佛永遠從高處俯視,不可一世卻又令人敬畏,瞳眸之中是仿佛洞悉一切的漆墨。
正在池春春愣神之時,只見白雲忽然半跪在床前,從被子下精確的摸出了池春春的手拉到空氣之中。
隨後他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一支針管,再拿起了池春春的手,扎了上去。
「嘶——」池春春從小到大都不喜歡打針,但是偏偏白雲的動作快到他來不及反抗,只能痛呼出聲:「好痛!」
針管之中的液體被慢慢推進池春春的身體裡,白雲垂眸注視著針管推進的速度把控,冷冽的聲音傳來:「忍一忍,這是恢復劑,你的食道昨天被刺穿了,打了這個傷口應該會在兩天內痊癒。」
白雲的聲音是冷的,但在這一刻,池春春選擇相信朱晴畫的話。
白雲應該是個好人。
噙著眼淚,池春春在白雲打完針準備抽手離開的那一刻反握住了那雙略帶薄繭的大手,眼中閃著真摯的光彩。